什么,这时也顾不得别的了,立刻将脸凑到树干前方。
&esp;&esp;他的眼睛在粗壮的树干上反复逡巡,来回寻找,试图找到一些能验证自己猜想的证据。
&esp;&esp;他很快在树的底部找到了小曼的脸。
&esp;&esp;没有任何毛发,只有一张平静的,闭着眼睛的脸。
&esp;&esp;小曼是他和柏易亲眼见到进入汤里的……
&esp;&esp;所以他刚才想得没错,树就是汤,汤就是树。
&esp;&esp;或者说,根本就不应该有“汤”,“汤”是树异变来的。
&esp;&esp;柏易说他要“毁了汤”,所以树现在也渐渐凋零……
&esp;&esp;可他自己呢,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esp;&esp;荆白感觉自己的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可现在他没办法向任何人质问什么,忍得眼眶发红,口中尝到血的腥咸,也只是咬着牙,从地上拿起花铲,沿着眼前的“树干”没命地往下挖。
&esp;&esp;相比砸不动的“树干”,泥土还是相对正常的,荆白将泥土铲开,发现“树干”底下的根系也是肉色的。
&esp;&esp;比起上面还能看出是哪个部位的躯干,下面的已经只剩下肉色,极多,极密,近乎无边无际。
&esp;&esp;荆白瞧见了一根比较粗的根系,他吸了口气,举起手中的花锄,带着他身上所有的不解、愤怒和痛楚,用力向下砍去!
&esp;&esp;那根肉色的根断了,浓稠的黑红色的、血浆一样的东西开始汨汨涌出,与此同时,荆白感到自己左手肘上的印记火烧般地烫了起来。
&esp;&esp;荆白意识到了什么,掀开衣袖一看,果然,那个小山的印记颜色变浅了。
&esp;&esp;原本是黑色,现在已经变成了深灰色,甚至还在慢慢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