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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卓柳此时和他四目相对，却感觉这火好像燃尽了。此时看着那双黑眼睛，更像是一捧温度尚未褪去的余烬，有种心灰意懒的无谓——对，就是心灰意懒——卓柳以前从没想过这四个字竟然还能用在荆白身上。
&esp;&esp;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希望从她这里听到什么；但看他整个人的状态，又像是听到再大的好消息，也改变不了什么。
&esp;&esp;一个副本真能把人改变成这样吗？
&esp;&esp;冷静如卓柳，也开始觉得有点头皮发麻。但来都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你别着急，我没有找到年纪相仿的小孩，但你上次说的给我提了个醒。我想世上说不准有些奇人可以变换身形，就在惊雷里打听了一下。”
&esp;&esp;荆白双手不知何时交叉起来，修长的十指抵在嘴唇上。这本来应该像是一个思考的姿势，但卓柳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更像是在忍耐什么。
&esp;&esp;荆白眨了两下眼睛，卓柳似乎从中捕捉到一丝黯然，又很快闪了过去。
&esp;&esp;他的神色重新变得平静，道：“多谢。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esp;&esp;卓柳说：“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但是有个朋友的朋友——那个朋友你也认识，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测拳力的老方。老方想起来，他在 塔
&esp;&esp;但这显出冰山一角的脆弱转瞬即逝，片刻后，荆白就整理好了情绪，转头重新看着她。
&esp;&esp;他甚至连眼神都很清明，如果不是眼眶仍微微发红，卓柳会疑心自己方才看到的是幻觉。
&esp;&esp;荆白却无视了她眼神中的震惊，用很平板的语气追问：“还有没有别的信息？名字有吗？”
&esp;&esp;卓柳想了想，道：“他没告诉别人真名，副本里好像叫……周小易？易不知道是哪个易，周是副本给安上的。他的身份和一个关键npc有点关系，所以才会转进那个班。”
&esp;&esp;荆白点了点头，对她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esp;&esp;他的双眼看着卓柳，语气虽淡漠，眼神却很诚恳。
&esp;&esp;他问卓柳：“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
&esp;&esp;这就是要答谢的意思，卓柳连忙摆手拒绝：“托你的福，上次测拳力，我赚了五点污染值呢。就帮你打听个消息，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两人至此无话，卓柳犹豫着要起身告辞，忽然听见荆白问：“你那个朋友的朋友……现在在不在第四层？”
&esp;&esp;卓柳遗憾地摇了摇头，说：“老方说，人已经没了。”
&esp;&esp;这事来之前她就问过老方了。老方和他那个朋友老刘是过命的交情，否则老刘对这个人印象再深刻，也不会把副本里的事情说得那么细。
&esp;&esp;但老方上第四层之前，老刘就已经没了，那个副本是他在第二层过的，算起来，也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
&esp;&esp;卓柳所说的是老方知道的全部，还是他回忆了好久，陆陆续续拼凑起来的。卓柳把信息整理清楚了，才来找的荆白。
&esp;&esp;就算再问老方本人，也问不出来更多的消息。
&esp;&esp;她一五一十都说了，荆白点点头，再次谢过她，又将她送了出去。
&esp;&esp;临走前，卓柳想了想，还是问：“我们组织新加入了一个人，是个年纪挺大的大哥。我向他打听你说的小恒的时候，他说，他也听说过这事儿，还问我是不是认识你。他说你们一起过了一个养宠物的副本。他姓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