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荆白愣住了。他盯着这个男人挺拔的背影瞧,心里还在回味对方方才的表情。看着好像是在笑,但荆白辨认得出,他这是不高兴了。
&esp;&esp;也不是完全陌生,荆白觉得自己可能认识对方,但是有一点他也非常确定,那就是这个人不可能是他的丈夫。
&esp;&esp;因为他现在唯一回忆得起来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他很确信他的真名是荆白。
&esp;&esp;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的丈夫,怎么会管他叫“路玄”?
&esp;&esp;现在的情况一定有大问题。荆白冷静地想。
&esp;&esp;但既然已经置身在这里了,他只能从眼前这个人处套取更多信息。起码目前来看,这个人只是以为他不上心,还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esp;&esp;荆白于是下了床,穿了鞋,几步走到他“丈夫”身边,在对方平直的肩线上按了按,温和地说:“我今天有点头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别生气了。”
&esp;&esp;手下的肩膀微微一抖,蒙着眼睛的青年立刻转了过来,摸索着握住他的手。
&esp;&esp;这人好像真是瞎的。
&esp;&esp;荆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对方握了他的手,又伸手来碰他的额头。这个动作对荆白来说很突兀,但他没有闪避。温热的手碰上额头的触感也不像想象的一样讨厌。
&esp;&esp;蒙着眼睛的青年喃喃道:“奇怪,也没发烧啊……难道是太久没回来,水土不服了吗?”
&esp;&esp; 阴缘线
&esp;&esp;放在荆白额头试温度的那只手,稳定、干燥,好像是温热的,但多停留一会儿,荆白又感觉到一点凉意。
&esp;&esp;这是一般人的体温吗?
&esp;&esp;“丈夫”把手撤走的时候,荆白心中悄悄浮出了一个疑问。
&esp;&esp;这个青年即使蒙着眼睛,也能看出来长相极英俊。两人现在离得近,荆白仔细地观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