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亲?
&esp;&esp;荆白自觉缓得差不多了,便坐起身开始换衣服,一边问白恒一:“你听清是哪个方向了吗?”
&esp;&esp;白恒一遗憾地说:“只有个大概的方位。那乐声离得远,若隐若现的,不好辨别。”
&esp;&esp;若不是他双目失明,听力格外敏锐,或许都未必能听见。他那之后静坐了一晚上,但那乐声一旦远去,就销声匿迹,再也听不见了。
&esp;&esp;白恒一只觉此事蹊跷,但天黑时出去探查太不安全,因此一直坐到感觉差不多天亮,才叫醒了荆白,准备去一探究竟。
&esp;&esp;荆白已经换好了衣服,下了床,此时转头看着仍旧坐在床上的青年。看他深而长、剑锋一般的眉毛,凹陷的双目,峻拔的鼻梁,因为侧着头而格外流畅的、雕塑似的下颌线。
&esp;&esp;白恒一自己不知道,其实他每次想用力听什么时,总会不自觉皱眉,神色紧绷,让整张脸显出一种平日里不常见的锐利。
&esp;&esp;窗外传来的怪声显然占据了他的全副心神,让他至今仍未想起掩盖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