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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神像越强,所有人存活的概率只会降得越低。
&esp;&esp;他双目炯炯,盯着前方,见罗意离神像的祭台已经只有一小半的距离。纸人们似乎并不关心戏台背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甚至正在朝他们走来,只管各自演各自的。
&esp;&esp;方才钢叉顿地,其他人已肃静下来,好一阵子都只能听到陈三娘呜呜嘤嘤的哭泣声。罗意走过去的功夫,大汉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她说话。
&esp;&esp;陈三娘的底细方才已经被大汉驳了个底掉,此时似乎已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语。大汉听她哭了好一会儿,见她迟迟不做下一步动作,怒道:“罪妇陈氏,你所犯之事,来龙去脉俱已分明,你再是啼哭,也是无用。神明目下,铁证如山,你竟还不认罪!”
&esp;&esp;白恒一听他这段话字字含着怒意,是在唾弃陈三娘的为人,似乎认为她已无药可救,心里只觉不妙。
&esp;&esp;罗意人已经快走到祭台背后,他甚至还是偏着头的,把能听见的那只耳朵放在前面。可他走到一半时,陈三娘的哭声就被大汉的怒斥盖住了,虽然更近,可没声音,怎听得来处?
&esp;&esp;他心里发急,走得更近。越是近,越是觉得木板高大,难怪能把季彤这么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绑得脚都不沾地,同时也挡住了他的视线。因此他没能 阴缘线
&esp;&esp;罗意回过神来,把手放下。
&esp;&esp;他停了片刻,心中有了决断,正要打下一个手势。荆白却已经抬起手,做了一个中止的动作。
&esp;&esp;罗意皱了下眉。他已经看到路玄越走越近,可他还有自己的最终计划,没有,也不打算告诉路玄和白恒一。
&esp;&esp;他现在正蓄势待发。如果路玄真走到他面前,两人实力悬殊,对方如果不同意,他恐怕就执行不了自己的计划了……
&esp;&esp;就在荆白逐渐接近,罗意尚在犹豫的时候,背后的戏一直上演着,未曾停歇过片刻。
&esp;&esp;荆白和罗意因为距离更近,此时都被门板挡住了视线,看不到戏台怎么演。白恒一这里却看得分明。
&esp;&esp;从陈三娘哭哭啼啼地说要认罪,大汉的肢体动作就变得十分轻快,好像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esp;&esp;他抬起双手,作势摸了摸左边袖口,又摸了摸右边袖口,最后摸到自己胸前,掏出一张纸页来,喜滋滋地一展。
&esp;&esp;具体内容自然是看不清的,但看得出是张写着字的纸。
&esp;&esp;大汉展开这张字纸,先给陈三娘看了一眼,又转过身去,在观众面前展示了一番。
&esp;&esp;白恒一注意到他每个动作的幅度都很大、很夸张,应该是舞台戏剧中特意表达情绪的表现。和大汉之前端正严肃、义正词严的风格相比,这样的姿态放在他身上,甚至稍显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