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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几个纸人大汉如果能正常行动,肯定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esp;&esp;事不宜迟,荆白和白恒一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同时往外走,准备也进入纸人群中去找陈三娘。
&esp;&esp;白恒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凭听力在前追踪。荆白点点头,拿着钢叉跟在他后面一步。
&esp;&esp;但等真转过身,准备挤进纸人群,两个人的脚步都不自觉地停了一下。
&esp;&esp;“台上”的时间是静止了,可就在他们取钢叉的这一时半刻,台下竟然已经挤得不成样了!
&esp;&esp;别说陈三娘,他们现在都不知罗意追去了哪儿,他已经完全没入了纸人群中。此时此刻,荆白和白恒一的眼前,除了无数挤挤挨挨的纸人,还有漫天飞舞的纸屑。
&esp;&esp;那样子有点像罗意描述过的。当时季彤被带走了,他追出去,就完全淹没在了纸人的队伍里。
&esp;&esp;无数纸人成群结队,嬉笑着将他挤倒,又从他身上踩过踏过,最后自己又被新的纸人挤碎,变成一地纸屑将他埋在里面。
&esp;&esp;陈三娘的声音倒是还在唱着:“连绵漏雨破屋房——”
&esp;&esp;白恒一一直专心听着她的词,此时还在唱成长历程,他们还有些时间。但这个声音的距离就很有问题。
&esp;&esp;现在荆白都听出来,她的声音变远了许多。
&esp;&esp;白恒一眨了眨眼,无声地道:“这什么纸海战术……”
&esp;&esp; 阴缘线
&esp;&esp;这出戏根本没有一个标准的戏台,所谓的戏台,其实只是几个大汉和门板上的季彤的表演范围。
&esp;&esp;但底下人群无论多么人头攒动,都没有一个纸人越过这个范围,好像有个透明的壁障将他们和戏台隔开了一样。
&esp;&esp;这可真有些无从下脚。
&esp;&esp;荆白站在白恒一身后,把他往后拉了一下,向他示意自己手中的钢叉。
&esp;&esp;白恒一愣了一下,荆白只用口型说了两个字,配合动作,白恒一明白他的意思:开路。
&esp;&esp;荆白是人,纸人虽然多,但这种纸人很轻,最多迷惑他的视线,却很难将他挤倒。
&esp;&esp;之前童男童女带着装着白恒一的棺材腾空而起,荆白去追纸人的时候,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esp;&esp;但对纸人,尤其是夜晚的纸人来说,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esp;&esp;按照罗意之前的描述,这些纸人确实只有个空架子。它们互相之间挤都能挤碎,只是数量实在太多,今晚的尤其多不胜数。
&esp;&esp;罗意作为纸人,虽然有骨架,但等到晚上,身体纸化明显,也没有什么重量。他当时就陷入了纸人的人海战术,被挤倒在地,惨遭它们踩踏无数次。
&esp;&esp;虽然未曾伤及性命,但据他说,那种感觉非常难受,像是四肢都被踩错位了。他当时只有一个人,想着季彤还在等他营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爬起来,跑去找荆白两人求助。
&esp;&esp;白恒一和他一样,被这样一踩,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esp;&esp;荆白原本去拿这把叉的时候,只是不想它继续握在纸人大汉手中,又考虑到风险,才抢在了白恒一之前。但下面纸人已经挤成这样,白恒一现在肯定比他更需要这把钢叉。把钢叉作为支撑点,还有荆白在旁边,至少不那么容易被挤倒下。
&esp;&esp;白恒一明白了他的意思,冲荆白笑了笑,从他手中接了过来。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小心地走进了熙熙攘攘的纸人群。
&esp;&esp;但是两人谁都没有想到,白恒一带着钢叉一走进纸人的人群中,它们竟然立时变得更加纷乱!
&esp;&esp;白恒一刚把钢叉拿起来,纸人们立刻往两边逃去,它们对钢叉表现得非常恐惧,一边跑一边惊叫连连。
&esp;&esp;“天哪,下来了!他们下来叉人了!”
&esp;&esp;“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