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感觉，最后三个字拉着长音，像她胸中的无限怨愤悲凉之情，在夜空中悄悄飘荡。
&esp;&esp;见他们当真抓着了人，周围的纸人似乎就不那么畏惧钢叉了。
&esp;&esp;它们还是不敢挡在钢叉之前，却也不再四处逃窜、互相挤压，而是围在三人周围，七嘴八舌地看热闹：
&esp;&esp;“唉哟，抓到了，硬是抓到了一个人喂！”
&esp;&esp;“这个女的是哪个？穿得这么漂亮，我先前咋个没看到？”
&esp;&esp;“噫，这把钢叉好骇人哟，那么尖，我看到都起鸡皮疙瘩——他刚才突然拿着下台，还对着人，骇得我到处跑！”
&esp;&esp;“我还是没懂，还在演着哩，咋个突然就下来抓人了呢？还真的抓到了一个！”
&esp;&esp;“这戏还怪有意思嘞！莫慌，我要看看它后头咋个演。”
&esp;&esp;走在前面的荆白没有错过这些人的对话，对他们的评头论足也不发一语，只管听着。
&esp;&esp;这些人说的话都是带有信息的，话语间也佐证了一点：他们抓人，目前在这些“观众”看来，也是包括在戏里的。
&esp;&esp;等陈三娘这段戏唱完了，后面恐怕还——
&esp;&esp;荆白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转完，陈三娘凄凉无限的歌声的余韵已经彻底消失。观众们也静了一瞬，但这寂静仅仅维持了片刻，便被一声石破天惊般的暴喝打破。
&esp;&esp;是之前那个掷叉的大汉的声音。
&esp;&esp;“呔！当着神明的面，哪个大胆贼人，竟敢盗走我的钢叉！”
&esp;&esp;比起来时还要在纸人堆中找人，回程的荆白和白恒一可以说是走得步履如飞。可惜他们找到陈三娘时，她的曲子已经唱到了最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