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大脑快要发热过载,只好用力抹了一把脸,强制自己停下。
&esp;&esp;他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下去,神像抬手时那木头摩擦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忽然消失了。白恒一回过神来,就见它那根细长的手臂,连带着宽松的袍袖,都停在了半空中。
&esp;&esp;原本跪伏着的大汉们也留意到这动静,纷纷抬起头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注视着它。
&esp;&esp;它手指捏的那个打坐的手势变了。
&esp;&esp;不知是因为手指动作的雕琢比手臂精细得多,而且它到底没有真正的骨骼和关节,总之,它变幻姿势的样子并不自然。
&esp;&esp;那五指与其说是活动,不如说是在蠕动。
&esp;&esp;偏偏它手的雕工极为精巧真实,和人手的比例也极像,配着那端坐不动的姿态,平和秀雅的五官,那种神圣而又虚假的模样,竟然看得荆白胃里翻滚起来。
&esp;&esp;神像的动作却悠然自得,不紧不慢。众人眼见着它原本的手型经过数度扭曲,逐渐变成了一个指认的姿势。手势变化之后,手臂则在左右两边徘徊了片刻……
&esp;&esp;它徘徊的数息,气氛几乎凝固住了一般。几个纸人大汉的背都不自觉地直了起来,等待着它的裁决。
&esp;&esp;罗意的下半身被踩扁了,现在连上半身都几乎蜷成了一团,显然正处在极度的紧张状态中,不知心中是如何煎熬。荆白这时的心态倒放得很平,横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既然已经掺和进来了,无论结果如何,这出戏都得想办法继续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