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雄浑嘹亮,即使隔了这么些距离,也能听得清每句唱词。
&esp;&esp;众人一边听他唱,一边找藏身躲避的地方:“罪妇陈氏使奸计,附身脱逃惑人心;多得义士伸援手,使得红线制魂灵——”
&esp;&esp;他们四个匆匆拐进一个漆黑巷道时,各自找好位置时,大汉刚唱完这前面四句。
&esp;&esp;白恒一倚在墙上,他此时姿态很放松,懒洋洋地抱着胳膊,听得连连点头:“这嗓子真够亮的,气也足,这么远都听得清。”
&esp;&esp;季彤走得发热,一边扶着罗意坐下,一边拿手给自己扇风。闻他此言,不禁诧异地道:“白哥,你怎么这么懂戏?”
&esp;&esp;虽然巷子里不见多少光亮,但随着她这句话,白恒一还是看到原本警戒着巷外的荆白忽然转了过来,幽幽注视着自己。
&esp;&esp;白恒一:“……”
&esp;&esp;他干巴巴地冲荆白笑了笑:“哈哈,只是略懂。略懂。”
&esp;&esp;季彤不说话了,小心地看看他,又看看荆白。
&esp;&esp;这一听就是在打哈哈,看样子,连路玄都不知道白恒一是为什么懂戏。
&esp;&esp;两人明明感情甚笃,都到这份儿上了,难道还没有交底?
&esp;&esp;季彤不料自己随口一问会让气氛变尴尬,只能低下头专心干手上的活——她正在帮罗意展平被踩扁了的两条腿。
&esp;&esp;罗意被她按着腿,不好动弹,却一样很好奇,坐在地上,睁着求知的眼睛,自以为十分隐蔽地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esp;&esp;荆白之前说过,白恒一不想说的事,他不会再追问。他素来言出必行,但这次是季彤问,又不是他问的。
&esp;&esp;可等他转过来,看白恒一笑得又是紧张,又有些心虚。巷子里很暗,但白恒一眼巴巴盯着他的模样却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