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探查出择芳院哪儿有囚禁人的院楼,若是贸然闯入,只怕打草惊蛇,给了对方转移囚笼的机会。
于是陈一秋决定等清晨再来。
回到家门口,在外便看到家中灯火还亮着,偶尔有啜泣声传出,陈一秋叹气,推门而入。
果然进家门后便看到爹娘与白叔夫妇坐于厅堂中。此刻娘亲正抚着晨儿母亲后背轻声安慰,后者听到开门声猛地抬头,一双哭到红肿的眼睛看着陈一秋。
“球,找到晨儿了吗?”陈虎平抢先开口,来到陈一秋身边,却闻到儿子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女子香味,眉头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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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概有些眉目了。”陈一秋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死,不论他觉得自己推测有多合理,毕竟没有实质证据,不想现在就说出,生怕最后让白叔他们再次绝望。
眼见白叔上前就要说什么,陈一秋连忙道:
“白叔,婶婶,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早些回去休息,明儿白天我就把晨儿带回来!”
白叔夫妇闻言眼中泛起希冀,但是再问陈一秋自家女儿在哪时,陈一秋却怎么都不愿说了,这让白叔一阵气结。
陈虎平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拍拍白叔背说道:
“老白,既然我家小子说能带回来那就一定没问题,球这小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也知道他不是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胡话的性子!”
“今夜你和嫂子就在咱们家休息,等明个晨儿回来了,我们夫妇给你们做一桌好的压压惊!”
白叔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陈虎平架着去了屋中客房,陆琴见状夫唱妇随,扶着白母一同入内。
小半个时辰后陈一秋才等到爹娘出来,不等他俩开口,陈一秋先压低声音道:
“爹,等待天亮,你便去……”
屋内窃窃私语一阵后,烛火灭去,恢复了夜应有的黑暗与安静。
终于等到清晨,陈一秋立马出门,径直奔向秦府,不多时便在秦府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拖着根形似扫把之物离开。
再度来到择芳院门口,陈一秋背后绑着那把陪伴半年的乌黑扫帚,内心还是有些打鼓。
他对自己如今的力量很有自信,寻常人根本不会是自己对手,就是那些护院个个彪形大汉在他眼中也只是人形沙袋罢了。
只是自己这半年说到底不过是苦练力气,打架技巧经验为零。
一咬牙,陈一秋不再犹豫,大步上前,一脚踹中大门。
“轰!”
势大力沉的一脚下去,择芳院那对一眼便知造价不菲的精雕大门轰然炸裂,数不清的木片碎渣飞溅而出。
“谁来闹事!”
院中有人反应极快,听到巨大声响便知事情不对,快步冲出。
看到一个大汉直冲而来,陈一秋眼中划过戾色,伸手向背后,一把抓下乌黑扫帚,接着甩手就是向来人方位砸过去。
“咻!”
明明是极为沉重之物,在陈一秋手中此刻竟有种轻盈之感,伴随破风的呼啸声,扫帚直冲大汉面门。
砰的一声,大汉甚至来不及躲闪,在他惊恐的神情中,瞳孔中来物逐渐放大,最后结结实实砸中他胸口。
“噗!!”
一大口鲜血喷出,飞出的扫帚带着这名大汉,似是没有任何阻力般往院中更深处飞去。
一路尘土飞扬,咔咔声不绝,扫帚带着大汉撞断根根亭桩,数息后才砸落于地面,在地面砖石上砸出巨坑。
原本金碧辉煌的大厅中,此时尘烟弥漫,不复尊贵气息。
一切说起来久,却不过刹那时间,距陈一秋进门不过三息功夫。
“啊!”
一声声恐惧的尖叫传遍择芳院前前后后,那些院中的姑娘先是被巨响声吓到,探头一看竟有人闹事,那名冲在前面遭殃的大汉躺在血泊中,汩汩鲜血从五官流出,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活不成了。
姑娘家们大多没见过这般血腥场景,个个吓得花容失色。
“找死的东西!竟敢在我们地盘闹事!”
数位大汉看到伙伴被进来的小子用不知什么玩意直接打飞,皆是大骇。
直到这会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吼一声:
“宰了小畜生!他手中没了兵器!一起上!”
众汉龙行虎步,快速将陈一秋包围,眼中有怒火,也有忌惮,毕竟这少年刚刚出手不过电光火石间便有如此威力,属实怔住了众人。
其中一名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