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钲阴沉着一张老脸,一时间还不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凤如初气定神闲的继续:“要不,我来提醒你一声?……在丞相府,尧非凡用金钟罩困住我之时,你可曾说过,我凤如初,本就不配做你凤钲的女儿?众人尽可清理门户,大义灭亲?”
“那……那时……那时你被八荒镜揪出魔……”凤钲用余光瞅了一眼陌情,见他冷冽的目光已经不悦的朝着自己飘来,那‘魔皇之气’顿时就被他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道:“此一时彼一时。”
凤如初被凤钲那么理直气壮的渣给气笑了,嘲讽道:“感情我是不是你女儿,还得分此时彼时?”
“彼时被尧非凡诬陷成魔族,你生怕连累你凤家满门的荣华富贵,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此时我成了圣尊嫡传弟子,你又舔着脸的跑来刷存在,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广而告之你是我爹?”
“凤丞相,您这如意算盘打的可啪啪作响,可惜啊,我凤如初却不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小鸡仔,任由你红烧献祭,还是挂着红绸子摆在门口冲门面!”
凤钲被她三年两语怼的连话都说不出,一张老脸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一阵红一阵青。
凤菲儿又开始圣母了,道:“如初,当时爹爹也是形势所迫,都是一家人,你何必……”
“闭上你的嘴,长辈说话,你个后辈插什么嘴?还有没有规矩?在逼逼叨一句,就九重殿门外跟我跪着!”凤如初霸气侧漏的行使着自己作为‘小师叔’的权利。
就像当初慈航真人责骂自己一样的责骂凤菲儿。
随后,看了一眼凤钲,又看了一眼南宫炎,哼笑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出来的话等同于放屁,熏的人恶心,还不自知……”
“当然,如果凤丞相觉得这屁放的有理,放的习惯,您大可骄傲自豪的告诉天下人,你是圣尊嫡系徒儿的爹爹,您高兴就好。”
这话,真狠,真毒,真狂妄。
是要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和凤钲,和丞相府,彻底撕破脸。
不过,在凤如初再祭祀场被九道天雷罚下的时候,王宇这种无亲无故的人,都知道跪地求情,可这当亲爹的,却一脸的漠然,好像死的不是他女儿,而是路边的一条野狗似得……
这事换成谁,也不可能真的一笑而过。
只是没人能像凤如初这样不计后果的正面刚。
还真是圣尊屯下的,如此膨胀。
“无论你再怎么说,你也姓凤!”凤钲恼羞成怒了半天,憋出了这句无关痛痒的话。
凤如初一个白眼翻上天,耸肩道:“一个姓罢了,改了呗……从今以后,我姓陌,我叫陌如初。”
陌情:……
“姓陌……”陌情心里说不出的,像是被什么细微的东西挠了一下,温温的,痒痒的……
玉箫看破不说破的摸了摸下巴,心道:从夫姓可还好?!
凌佰尾巴毛都快扒光了,心道;老子当定了狗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