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不会骂人,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岂有此理’。
闹事中一个年长点的男子冲了上来,抓起一个鸡蛋就丢到了王露身上,骂道:“狗屁玄天阁,管天管地管空气,还管得了我拉屎放屁?管的了我打儿打女?”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几个外乡人,仗着人多就多管闲事,今个儿除非从我尸体上塌出去,否则谁也别想出这佳县城一步!”
凤如初歪头问王露:“哪个是他老婆?”
王露蹭了蹭鼻子,道:“被他折磨死了,我们到的时候,正烧尸体呢。”
“咬什么耳朵,老子让你们放人,听到……”
结果,等待他的,是一枚火符,直接从凤如初的手中飞出,砸到了那人的胸口上。
瞬间,火光四射,将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中年男子惨叫着滚到了地上,旁边的人见此,纷纷散到了一边,躲了好远,生怕火苗窜到自己身上。
那男子惨叫了几声,不一会,就被活活烧死了,是剩下了一具黑漆漆冒着烟的尸体。
“杀人拉……灵术师杀人拉……”有人叫道:“你们竟然随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凤如初嘴角掀过一抹冷笑:“现在给我提天理,提王法,是不是有点晚了?再说了,不是你们要求的,让我从你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的吗?下一个想死的是谁?别墨迹,上来。”
“你……恃强凌弱!”有人愤愤不平道。
凤如初平静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们不是也仗着自己地界儿,和县令沆瀣一气,恃强凌弱吗?既然强者为刀,弱者为肉,那我今日就已强者之姿屠了你们满县,谁又能谁又敢说什么!?”
凤如初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我若我有理的无赖行径。
刚想一道火符丢出去,人群中,便有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大爷,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姑娘啊……求您行行好……饶了我们这一县的人吧……若非真的走投无路活不去下去了,谁愿意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啊!”
那老者一边哭着,一边掀开了自己破烂的袖子。
就见他骨瘦如柴的胳膊上,坑坑洼洼的全都破烂的溃疡,像是被火灼烧了,再将烂肉挖掉,一次又一次,一层又一层的,疤上还有疤,深可见骨。
“老汉今年三十八了,眼看就要到极限了,这诅咒便一天比一天厉害,每隔一段时间,就从身体里往外冒毒火,烧我们皮肉不说,还有毒,为了活命,我们只能一块一块的挖自己的肉,可就算这样,也抵不过毒火的速度。”
三十八的年纪,若是放在现代,妥妥的精品欧巴,这眼前这位,却被诅咒折磨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凤如初搭了一下这老者的脉搏,眉间狠狠一皱。
不是病,不是毒。
无药可解。
是诅咒。
见她脸上没有了刚才那么浓郁的肃杀之气,一个胆大的也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