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的性子,逆来顺受的,即便被人害的那么惨,都看不到她眼底有什么狠厉或者恨意,她十分平缓的叙说着生前的往事。
“你和念初昏迷了快两年,醒来之后,你痴傻,念初体弱,在回不到从前钟灵毓秀的模样了,你爹一下子从天堂跌到了地狱,甚至经常受人耻笑,渐渐的对我,也冷落了许多。”
“直到有次,他陪着皇上微服出巡,我便被柳淑贤给害了。”
凤如初有些纳闷;“这时候你反应过来了?知道她害你了?”
谁曾想,麻姑却缓缓的摇头,道:“她亲自端来的毒药,灌我喝下去的……”
凤如初:……
麻姑扬了扬头,满脸的迷茫和困惑,似乎直到现在都很不解,喃喃的语气,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和凤如初倾诉:“她对我一项和善尊敬,从不逾越半分,当初你姐弟两出生的时候,她还亲手绣了荷包作为赠礼,何曾想到……”
“那两年,因为你姐弟两的事,我殚精竭虑,郁郁寡欢,最终拖垮了身子,连床都下不来,你爹便把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了柳淑贤,她的地位,显然已经超越了我,再加上凤菲儿已经渐渐显露出了药师的才华,并且被慈航真人收入门下,丞相府的下人们,各个都以柳淑贤马首是瞻。”
“也就是那时,她觉得我必死无疑,便将她如何派了杀手刺杀你和念初的事,和盘托出,说是让我死个明白。”
那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
柳淑贤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从床榻上摔落在地上,脸色惨白,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麻姑。
冬季的夜风吹开了窗户,吱呀直作响,雷光闪过她的侧脸,照亮了嘴角那一抹阴鸷凶狠的笑。
柳淑贤打扮的珠光宝气,华丽富贵,带着从她那里抢来的翡翠镯子,穿着皇帝赏赐的冰蚕长裙。
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
“妹妹,没想到吧,到最后,你竟然死在了我的手里?”
麻姑嘴里的血,不要命的往外冒,止都止不住,她趴在地上,不停的传奇,眼神迷茫,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些年来,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我姐妹相称,相互扶持……”
“我呸!”柳淑贤吐了一口吐沫在她的脸上,蹲在身子,一手揪住了麻姑的散乱的长发,扬手便是一巴掌:“你个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个卑-贱到土里被千人踩万人骂的勾-栏小-蹄-子,你还配和我姐妹相称?”
“自打你进门,我就恶心的成日睡不着觉,觉得这整个丞相府都被你弄脏了,你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整天装可怜,装无辜,一副受气包又忍气吞声的模样,勾-引老爷可怜你,宠爱你。”
“你分走了老爷对我的宠爱不说,还不知足的仗着自己肚子里的两个贱种坐上了丞相夫人的位置,压了我一头,害得我和我一双儿女处处底你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