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伤了灵脉,他只想着我们姐弟两人日后再无出人头地之日,便对我们不管不顾,任由我们被人欺凌辱骂,自生自灭。”
“我伤后几年,我娘更是在丞相府惨死,他连一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卷着草席便丢进了乱葬岗,并以‘娼妓之身’这般羞辱的言语,不准她尸身进凤家祖坟,让她魂魄无疑。”
“为人父,为人夫,如此薄情寡义,难道就不该杀!”
凤如初字字珠玑,声声泣血,这些控诉,不为自己,而且原身,为念初,为那傻白的麻姑。
一众大臣,全都默不作声了。
这些年,凤如初姐弟两过的什么日子,他们不是不知道,否则那日,这丞相府的二小姐,怎么会出现在祭祀场,差点被凶兽给吞了?
真是过的连一个奴隶都不如。
“这……丞相为国操劳,舍小家……”一个老臣战战兢兢的为凤钲开脱。
凤如初厉声打断:“舍小家顾大家?呵……不过强者刀俎败者鱼肉……”说着,手中五蕴镇魔杖往凤钲身前一指,灵气大盛,金光肆意:“今日,便是我为刀,他为肉!”
说着,给了凌佰一个指令,白老虎嗷吼一嗓子,跃到凤钲身前,刷刷刷的又是两爪子,顷刻间,十几道伤痕血粼粼的出现在了凤钲的身上,灰色的朝服,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更有甚的,就连他的侧脸,都被利爪抓出了两道伤痕,深入骨肉,皮开肉绽。
“啊……啊……杀了我,你这个孽畜……有种你就杀了我……”凤钲疼的满地打滚,所到之处,全都是染出的血渍。
“你以为我不敢吗?”凤如初浅笑:“那我今日就成全你!”
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又容貌倾城,却偏偏在此时流淌出一股决然狠辣的气势,让人即便一看,就忍不住双腿打颤,不寒而栗。
话音一落,凤如初化出指尖刃,嗖的一声便刺向了凤钲的喉咙。
“啊……”
“啊……”
突然,两道尖叫声,不约而同的响起。
其中一人,是在旁边疗伤的凤菲儿,见指尖刃带着灵力袭来,吓得毫不犹豫的一手推开了凤钲,连滚带爬的闪了出去。
而另一人,则是个透明的魂灵,虚弱而佝偻,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此时,竟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凤钲的身前,想替他承受这致命一击。
“娘……”凤如初见了麻姑魂灵,立刻将指尖刃招了回来,可刀刃的杀意太强,光刃还是伤了麻姑,只见她闪烁了几下,虚弱的几乎快要飘散了。
“娘!……”凤如初连忙冲过去,为麻姑渡气,过了好半晌,才总算稳住了她的魂灵。
“娘,你跑出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指尖刃的厉害,你是想彻底的魂飞魄散吗?”凤如初关心则乱,又心有余悸,出口便是一番斥责。
麻姑缩成了一团,柔弱的目光看着凤如初,虚弱道:“我,我知道的,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亲手将你父亲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