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忙跑到了凤钲身边,跪了下来,慌张道:“爹,您别听凤如初胡说,一定是她们母女两串通一气,想致我们于死地。”
麻姑立刻为女儿辩解,颤悠悠的道:“小初没有胡说,她没有撒谎……老爷,我没想至你于死地,我……我若想至你于死地,我怎么还会不顾一切的出来救你?”
凤菲儿阴阳怪气的回了一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凤如初一巴掌甩到了凤菲儿的脸上,将她掀飞了出去:“我若想杀谁,需要唱白脸!……娘,回镯子里,他们这对狗父女,临死都不知道悔改,今日我若不杀了他们,那日后天下人尽可辱我!”
古代女子,从小经受着男尊女卑教育,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从出生到死亡,她们的人生,都是围绕着男人而转,男人而活。
尤其是麻姑,生在勾栏,更是将伺候男人,服从男人,当成了毕生的目标和任务。
即便凤钲无情无欲,冷血薄情,在麻姑心里,他依旧是她的夫君,毕生所依赖的,所忠心的夫君。
可现在见女儿如此决绝,如此愤恨,她一时间有些犹豫了。
凤钲一见麻姑迟疑,立即便道:“麻姑,当年,我是真不知道淑贤毒害你一事,我那时陪着皇上在外私访,听到你暴毙的消息,已是十日之后,淑贤将你草草的埋了,又弄了丫鬟顶了罪,我……”
凤如初讥笑道:“你信吗?……走出这个金銮殿,你暴毙于那个深山老林,我就说你是被山林猛兽啃的尸骨无存的,天下人会信吗?”
南皇出面,为自己的爱臣辩驳,道:“当年,丞相的确彻查了你和凤念初,以及你弟弟之死的事情,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凤如初冷漠道:“若是换了旁人,别国的刺客,妒忌我姐弟的世家,凤钲或许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报仇雪恨,一来,是他丞相府的颜面,二来,是毁了他一对儿能让他飞黄腾达的儿女。”
“可刺杀我们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妾室,柳淑贤。”
南皇摇头,不以为然:“妾室又如何,若真是她所为,丞相会为了区区一个妾室,而让你们姐弟无辜受伤?”
南黄如此傻白甜,也不知道如何治理这万里江山的。
凤如初道;“她若是一般妾室也罢了,可她生的两个女儿,颇有天资,儿子也借了丹,走上了修炼的道路,若是他真的为了我和念初,将柳淑贤杀了,那他这三个儿女,肯定会记恨他……”
“所以,权衡利弊,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弃了我们痴傻的两姐弟,选择保下柳淑贤。”
凤如初看了凤钲一眼,淡淡道:“我的对吗?凤丞相?”
凤钲当年,的确是这种想法,没想到竟被凤如初猜了个透,还公之于众。
凤钲恼羞不已,可身受重伤的他,却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能憋红着脸,逼出一句:“这……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并无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