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他们也不会放了圣上,除非咱们将大明的江山拱手相让。”
“可如果圣上不再是圣上,而变成了太上皇,说句不敬的话,一个太上皇对瓦剌来说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因此他们还不如将其送还回来,既能与我们交好,还能趁机索要一大笔银子,因为这部分钱咱们还是会给的。”
“可万一他们要是对上皇……”
“放心吧,不会的!”于谦坚定地摆了摆手,“瓦剌人不会蠢到拿一位上皇泄愤,而且……只要有了皇上,其他的事儿就无须咱们操心了吧?”
王直听于谦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中一震:不得不说,于谦的胆子是真的大啊,什么话他都敢往外说。
不过王直也了解于谦的这副性子:他一直以信国公文天祥为榜样,而且当年赴京赶考时,还于途中作诗一首: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
不学腐儒酸!于谦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可自己不成,不知是岁数大了还是如何,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酸腐气,所以才会对很多事情都持保守态度。
太祖皇帝对《孟子》一书有诸多不满,可于谦就敢说出“社稷为重君为轻”的话来,他确实将家国天下放到了第一位。
未来是于谦的啊!不是自己这帮酸腐儒的!王直看着慷慨激昂的于谦,在心中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