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矿,这都是杀头的罪过!”
陈立新提到的这些,纪凌自然都打听过了,他之所以问这种算不得什么秘密的事情,不过是为了降低陈立新的戒备心,以免其在话语间遮掩罢了。
“那这样说来,银矿都收到了官府手里,自然就要由官府亲自派人去开采喽?”
“那倒不至于,开矿还得让普通百姓来,只不过这收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
“陈公公说得在理!”纪凌冲陈立新竖了竖大拇指,“不过银矿既然都在官府手里,那陶得二他们是怎么私自占的?”
“忠勇伯有所不知,银矿是都在官府手里,可这么多也管不过来啊!况且许多银矿收益低,就只能荒着……”
“既然没有收益,陶得二那帮乱民当初忙活个什么劲?而且开矿应该需要不少人手吧?怎么还出了陶得二这帮子游手好闲的?”
此时纪凌这几个问题句句都在点上,陈立新不自觉地就被绕进去了,于是说话也变得结巴了起来,“这……这……”
纪凌现在已经确定这其中肯定大有问题,而且基本也有了头绪,便不再与陈立新作纠缠,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成了,陈公公,我就是随便问两句,不过想知道陶得二那帮乱民是个什么来头,至于银矿上的事儿,还得多多仰仗陈公公啦!”
纪凌说罢,便翻身上了战马,尔后回身朝陈立新一拱手道,“陈公公,咱们回见,我就只是个会打仗的粗人,至于银矿上那些细活,可离不了陈公公!”
“忠勇伯太客气了!”陈立新躬身朝纪凌一拜,直到看着他率大军出了视线,这才敛了脸上的笑容: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说他粗吧?话里头似乎又挺细!可说他细吧?性子看着又挺粗……尤其他最后那句话,竟然强调了两遍,难不成是提醒似的一语双关?
想了半天,陈立新的眉头也没能舒展开来,最终只能愤愤地看向身后官员,同时在心里默道,“真要出了事儿,谁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