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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鹿黎缩在墙角不敢出声,这连岳出现后,身体的不适感就更加强烈了。
&esp;&esp;他现在有个猜测。
&esp;&esp;或许本身的鹿黎,并没有死。
&esp;&esp;也没有离开这副身体。
&esp;&esp;鹿黎头疼欲裂,冷汗连连,即使是再怎么忍着不吭声,他也快撑不住了。
&esp;&esp;他能感觉到,意识逐渐模糊。
&esp;&esp;恍惚间还看到很多记忆碎片。
&esp;&esp;被妖兽追杀时,鹿黎躲进山谷,可山谷里藏着魔族大军,见到鹿黎身穿云宗弟子衣裳,便想直接杀了他。
&esp;&esp;身受重伤的鹿黎只能躲躲藏藏,最终倒在荆棘丛中。
&esp;&esp;原本他是必死无疑的,可魔族血脉有些特别,他们流的血,是不会干涸的。
&esp;&esp;它们每一滴血,都会散发着腥臭,一直保持不变。
&esp;&esp;连岳带着人发现鹿黎的时候,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
&esp;&esp;再加上鹿黎墨发披散的模样,格外美丽,连岳心生喜欢,便想着救他一命,娶回去也不错。
&esp;&esp;之后发生的就同小说那般,鹿黎修魔后进步飞速,实力惊人,连岳也是佩服不已,举兵扶持鹿黎坐上魔君之位。
&esp;&esp;并且和鹿黎共同策划之后的攻打修仙门派一事。
&esp;&esp;盛烊猜的没错,魔君是不会被杀死的。
&esp;&esp;就好比人有天命之子,也就是所谓人类的皇上,君王一类,或是像盛烊那般的气运之子,终归是要走上巅峰。
&esp;&esp;而魔也一样,他们有那些从出生就注定要成为魔君的族人,而他们不代表个人,代表的是魔,所以杀不尽,斩不绝。
&esp;&esp;鹿黎死了,却又没死。
&esp;&esp;只要人的心中有恶,这世间万物有恶,魔就不可能消失。
&esp;&esp;而这些魔族驻扎的地方染了太多鲜血,经历太多恶事,所以沉睡中的鹿黎又醒了过来。
&esp;&esp;那个来自另外世界的鹿黎便即将被吞噬。
&esp;&esp;陷入一片黑暗之前,鹿黎好像看到盛烊皱着眉的模样,为何如此,发生了什么。
&esp;&esp;……
&esp;&esp;鹿黎甩了甩头,眼中一片清明。
&esp;&esp;他起身解除术法,走向正在对峙的二人。
&esp;&esp;“岳兄。”
&esp;&esp;盛烊的瞳孔猛地一缩,那熟悉的声调,带着对所有事物都不屑的语气。
&esp;&esp;和过去那个在传授他法术心法时总带着不屑的眼神。
&esp;&esp;“鹿黎……”
&esp;&esp;连岳则是喜出望外,回头时眼眶已经通红,“我便说你这法子太激进,怎么可以如此冒险。”
&esp;&esp;鹿黎走上前和他轻轻相拥,又很快松开,对着盛烊微微笑了笑。
&esp;&esp;“小师侄如今好生威风,看来我那师兄渡劫败了,”他轻轻拨弄着衣袍又自嘲一笑:“云宗也是落败,如今让你坐上这掌门之位。”
&esp;&esp;鹿黎这个人,永远都是高傲的,他的傲骨就算是输在盛烊的剑下,再醒来也绝不低头。
&esp;&esp;盛烊一言不发,只甩袖唤剑,冲鹿黎刺去,如今的这个鹿黎,于他,没有任何意义。
&esp;&esp;可连岳也不是吃素的,一柄缠绕着魔气的长枪硬接下那一剑,枪身和剑身都猛地一颤,发出翁鸣。
&esp;&esp;“何必如此急躁,杀了我,另一个家伙便也没了。”
&esp;&esp;鹿黎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下来,只轻轻用手撑着脸,一副无辜模样。
&esp;&esp;盛烊被连岳纠缠,两人不过一分钟就战了几十个回合,一时间难分上下。
&esp;&esp;早已用过药的连岳自然是功力暴增,而盛烊如今已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