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ning~rning~rning~rning~rioh
cho
radioooo~~~good
rning!早—”
主持人热情的问好还没有说完就被迫戛然而止了。浓密油亮的黑发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挥向辛勤工作的收音机,力道之猛甚至把桌子都削去一块。不堪重负的机器也散成七零八碎的残块四处乱飞。
山岸由花子,年龄16岁,家在杜王町东北部的别墅区内,刚从初中毕业处于假期中,4月份就将成为一名高中生,晚上11点准时上床,一定要睡满8个小时避免掉发。最宝贵的东西是自己的头发,其次是自己的脸。睡前,一定要做完一整套护肤流程,然后用梳子梳头20分钟,上床,立马熟睡,绝不把疲惫和压力留在第二天,美容院的人都夸奖她的完美皮肤状态。
“啊..好疼…”被飞溅的碎片砸到头,由花子醒过来了。她捂着头坐了起来,发现砸到自己是一块该死的铁块,谁砸的!额头好痛,不会肿包了吧?或者更坏,被割了个伤口?
她由花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美貌被破坏,可恶,她的左眼皮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跳动了。
该死,是谁!强烈的愤怒让由花子瞬间清醒,她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卧室。
不知道多少缕的黑发像爬山虎一样,沿着墙壁茂密的生长着。又像灵活的触手,四处晃动着。由花子很快就发现了砸到自己的碎片来源,是桌上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收音机,而那个桌子也已经被发丝彻底占领了。
好像,奇怪的头发还挺顺滑的,跟自己比也丝毫不差;好像,收音机就是被那个头发砍掉的,哇这么坚韧的发丝是怎么保养出来了的;好像,那些头发是从自己脑袋上长出来的……..
可恶,左眼的“眼轮匝肌”抽动的更厉害了。
费了好大的劲,由花子才学会了将头发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盥洗室照镜子。还好还好,额头没怎样。镜子里的自己仍然美丽。最要紧的事情解决后由花子才放下心来,然后便开始了自己一天中最重要的开始步骤:洗漱,护肤,梳头。然后才有闲心思索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为什么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胸口还破了个洞?
对了,她想起来了!昨天她出门散步,随机到处乱走,走进了一片陌生社区时,突然不知道被谁一箭射穿了胸口。由花子赶紧摸向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该有的伤口已不复存在,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但这不可能,由花子坚信这不是幻觉,昨晚被射穿胸口的疼意即是现在回忆起来还是很痛苦。她记得,自己被射中后倒在了地上,那时候她都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死亡的恐惧就已经充斥她的大脑。然后,意识逐渐模糊,她以为这就是她接近死亡的表现。后来发生了什么?由花子使劲回想,但也只想起自己爬起来后跌跌撞撞的步伐,和眼前摇摇晃晃的模糊街景,以及令人难受的热意。她昨晚就这样挣扎着回家了。
她有一种感觉,她莫名其妙能长能短的头发跟昨晚的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她又尝试着动用自己的头发,念头刚起,她便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头发变长了。由花子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就像人能自由的控制自己的手去比一个耶一样,她能自由的控制自己的头发,具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能控制。
她又尝试着让不同的头发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把更粗壮的发丝,然后她试着让这把头发离开盥洗室去打开衣柜的门,她做到了,但….
由花子无语的看着地上被拽下来的衣柜门。
好吧,她确实能控制头发,但精细度还需练习。
经过一上午的练习。由花子已经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头发了。它就像长在自己身上的藤蔓一样,既可以变成柔软的绳索,也可以变成锐利的武器。她给自己的能力取了个名字。“紫色恋人”(love
de露xe)。说实话由花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这几个就好像突然从自己脑子里蹦出来的一样,一股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能力就该叫这个名字。
直觉啊,本能啊,能力啊什么的太过魔幻。由花子已经不想去追究到底为什么了。叫紫色恋人就叫紫色恋人吧。不是紫色心情就行。
一个上午就这么没了,只能说还好现在是假期中。而她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父母原本都是杜王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