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入白刃,不是不可能。
拿双剑的只是觉得少爷没这个技术,而自己的技术也不至于菜到被别人空手给入了白刃。
眼看着少爷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了,这剑到底是砍还是不砍呢?这是个问题。
把剑扔了和少爷肉搏?
有些迟了。
他不该犹豫的,犹豫就会败北。
钱成已然贴脸,猛地一个下潜抱摔。拿双剑的就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被狠狠的撂倒在地。
“打人不打脸!”
他大叫一声,闭紧了双眼。持剑的双手已经被钱成牢牢锁住,身子也被死死的压住无法动弹。可预料之中应该接踵而至的疯狂打脸输出,并没有紧随其后的到来。
是了,少爷的手锁住了他的手,又拿什么输出呢?嘿嘿,他忍不住嘴角撇了一下,强忍住没有笑出声。
少爷还是太年轻了呀,有一股少年人的冲劲,但还是缺少了挨过社会毒打之人的老成。
搞成现在这副强人锁男的局面,又该怎么收场呢?
这可真是个绝妙的机会,自己只要悄声提点一下少爷,松开手直接打就行。自己又不会反抗,只是别打脸。
等少爷打爽了,自己一百万到手也爽了。哦对了,还有那颗魂晶。
爽上加爽,挨顿毒打又算得了什么?
他睁开了眼睛,对上了钱成那双冷漠之下似乎涌动着无穷恶意的双眼。
他刚想开口小声哔哔几句,钱成倒是先说话了。
“放心,一百万我会烧给你的。”
捎给我?什么意思,不方便直接转账吗?
没关系,能给就行。
然而下一秒,钱成歪头龇牙一笑。他就明白了钱成所说的烧,不是捎东西的捎,而是烧纸的烧。
他真是想要我的命!
拿双剑的瞳孔急速收缩成了针尖大小,从钱成歪头避让开的空隙之中,他看到了一点寒芒。
一点寒芒先至,随后刀兵降世。
那是先前钱成冲上来时故意向上甩出的那柄短刀,飞升到了一定高度后,在重力加速度和自身加速度的双重作用下,从天而降也不过刹那之间。
抛开要杀的是自己不谈,真是好算计啊。
死到临头,此刻他的心里还抱有着一丝侥幸。
钱成不敢杀他,没签生死状,钱成怎么敢杀人?他一定是在吓唬自己。虽说刀剑无眼,但作为寄生魂和宿主心意相通的刀剑,也不是完全不长眼。
只要钱成不想杀他,那他就绝对死不了。
钱成不想杀他吗?
短刀宛如一颗流星坠落大地,没有丝毫阻碍地贯穿了他的头颅,深深钉入地面。
巨大的冲击下,不仅仅是刀锋,连带着刀柄都一齐没入了他那切合实际但有些幼稚了的想法之中。
他再也没有了任何想法。
两柄长剑破碎,连带着他那未知的第三只寄生魂一起析出成了魂晶,被钱成迅速的收入囊中。
由于刀柄的阻碍,钱成的身上并没有沾上多少被爆掉的脑子。
但几乎是零距离地观赏那成放射状铺开的脑浆,还是让钱成感到异常不适。
草草的摸了几下,一小叠魂卡也进了钱成的口袋,估摸着有五六张。
这次钱成没有再和死人说话了,耳朵飞的有点远,一只在台上,另一只在台下。好像是砸到了某位幸运儿,引起了一声急促的尖叫。
很难想象一个爷们能发出这种声音,可周围的人来不及发出嘲笑,因为引起这声尖叫的耳朵被以最快的速度甩了出去。
就像是拼夕夕的砍一刀,这一份幸运被没完没了传播了出去,台下又多了无数幸运儿。尖叫声此起彼伏,引起了阵阵骚乱,并且越来越大。
钱成突然想起了传说中那能带来好运的幸运兔脚,这耳朵似乎也有这方面的潜力。余光瞥向了台上的另一只耳朵,钱成最终还是没有过去捡。
耳朵的主人都嘎了,想来也是带不来什么好运的。
钱成看向了台下,孙映雪站的很近,俏丽的小脸上免不了溅上了一点黄白色的脑脊液。
只是她毫不在意,一双美目痴痴地看向台上的钱成,脸颊在周围地嘈杂声中爬上了一抹绯红,她笑的很美,像是夕阳倒映在黄昏的云彩。
见钱成看向过来,她伸手擦掉了脸上的粘稠,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
有点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