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有杀心?”
和孙映雪走在回旅店的路上,钱成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不该问的,但他真的想赢。
“简单,看那边。”
孙映雪打了个响指,指向了一个随机的路人,钱成抬眼望去。
“你瞅啥?”
那路人明明也不壮,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冲着钱成气势汹汹地叫了起来。
“瞅你咋的?”
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谁家黄花大闺女,看都不能看的吗?钱成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被人这么一叫唤也是有些恼火。
“你再瞅一个试试?”
路人抬起了食指,指向了钱成。钱成眼睛一眯,抬脚便向前走了一步。
“瞅你能咋的?”
“我他妈弄死你!”
就见那路人两眼泛红,一拔腰上挂着的魂物兵器,就要冲上来免费送钱成转生去异世界。
冲突来的极快,也就两三句话的功夫。
钱成怒极反笑,伸手一招便要唤出无名刃时这才猛然惊醒,自己的刀早就断了。
吾命休矣!
钱成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又觉得无比的滑稽。
自己总不能就这么死了吧?
那路人的速度极快,钱成没能唤出短刀,但路人的刀已经到了近前。钱成低头就想先来个翻滚,再掏出别在腰间卡册里的魂卡应对。
一根长棍从横向里伸了过来,稳稳地拦住了路人直奔钱成要害而来的刀兵。
“当街行凶,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又是哪根葱?滚一边去!”
“你在狗叫什么?”
“你骂谁?”
“骂的就是你这条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疯狗!”
钱成还来不及道谢,那路人就和那多管闲事的义士又双双战到了一起。
“走啦,走啦。”
孙映雪见状一把拉过钱成的手臂,拽着钱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是你搞的鬼?”
钱成这时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孙映雪有些难以置信。转头又看向了身后,那里已经引起了一阵骚动。
“你不管管?”
“他们自己打起来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管嘛。”
“是管不了,还是不想管?”
“管不了。”
“我知道了,你是管杀不管埋的那种人。”
孙映雪倒也没有反驳,只是笑着看向钱成。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明天只要我略微出手,保管你杀心大起。那刀挥的就像风车一样,呜呜呜呜呜的转。别说赢了,说不定一刀就把金系魂馆主的脑袋给砍了下来当球踢。那样的话,卫长平小妹妹可就要哭鼻子了,哈哈哈。”
孙映雪伸手比划着,别提有多开心了。
“像刚才那样?还是别了。我一生气都忘记刀断了就赶着往上送,愤怒只会冲昏我的头脑。”
钱成摇了摇头,拒绝了孙映雪的建议。
“刚才?”
闻言孙映雪有些纳闷。
“有没有一种可能,刚才我并没有对你施加什么影响呢?”
“那方才我怎么就失了智?”
“是啊,你怎么就失去了智慧呢?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好笑的,笑点可真低。钱成翻了个白眼,决定十分钟之内不理孙映雪了。
回到旅店,钱成把自己关进了赵白鹤的单间,没让孙映雪跟进来,美其名曰想要一个人静静。
事实上,他也确实直接盘膝坐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现在手上没有刀,但心里有刀。
在等待李遗风到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决定静下心来,在脑中好好复盘模拟一下和金系魂馆主之间的对战。
孙映雪的提议很有诱惑性,钱成知道她那只收纳在体内的寄生魂,能力不会仅仅就像刚才在大街上展示的那么简单,可能真的能让他赢也说不一定。
但那样的胜利,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结果和过程,哪一个更重要?
如果他还是在不夜城上班摸鱼拿死工资混日子那会,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结果。
就像很多人觉得学生时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日子。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还年轻?一小部分。
真正值得珍惜的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