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其他几人从外陆续进门,姚佩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问了问钟嘉艺的身体状况,随后便又捣弄起这几日给她喝的药。
根据徐钰的说法,如果她真的想害死钟嘉艺,这药物八九不离十有问题。
许瞳从椅子起身,安之若素走过去,歪过头观看姚佩佩认真配着药物,紧接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兑的药怎么这几日还是没见嘉艺好啊?是不是不灵啊?”
姚佩佩忽地停止手中捣药的动作,淡定自若给许瞳进行了一番解释:“这是慢性药物,一日照服三次,肯定会有效的。我家祖传的秘方,我自己知道有没有效果。”
她回答得毫无纰漏,就连表情也看不出明显的变动,不似徐钰信中的恶毒之人。
即使如此,许瞳并没消除对她的怀疑,都说人心难测,谁都不可能知道在看似无害的面容下会不会藏着一颗阴险狡诈的心。
许瞳表示信以为真的神情,便没再多问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开始复习今天的教学内容。
只是没人注意,在某暗处角落,姚佩佩的右手因手心出汗而捏握成拳,那个手环也散出凶煞的血色气息。
李雪和徐钰已死之事,仅仅在学校新鲜了几天左右而已,不知校方用了什么手段,媒介这边一点响动都没有。毕竟学校连续离奇死亡两人,对社会新闻而言绝对是重大头条。
两天下来,钟嘉艺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的程度越来越重。姚佩佩假仁假义给她不停道歉,把悲恸欲绝的样子学得有模有样,钟嘉艺也不好意思怪她,只能怪自己命薄。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许瞳也不知这姚佩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如果现在戳穿她,自己又没铁证,这一步是行不通的。
看这钟嘉艺的病情,绝对是挺挺不过她揭穿姚佩佩真面目的那一天了。
现在大家都对钟嘉艺嘘寒问暖的,可姚佩佩那副难过样让许瞳越看越不舒心。
奸人计策得逞,是谁都不愿看到的结局。前几日保护不了徐钰,如今也挽救不了室友的性命,许瞳恨自己太无能无法快速揭露真相。
时间又往后推了一天,今日钟嘉艺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状态,一大早就神志不清的嘀咕着什么,看着几人好生难受。
她们临走前,钟嘉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尽管说的断断续续,可嗓门突然放大了好几倍叫住了即将出门的姚佩佩:“小佩,你过来,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姚佩佩听闻,又返了回去,她稍掂脚后跟,刚好能紧紧握住钟嘉艺伸出来冰冷的双手。
“小艺,你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
钟嘉艺艰难地睁开眼,虽说视野有些模糊不堪,但也勉强能直视正泪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姚佩佩,她吧嗒了两瓣枯裂的嘴唇,声音沙哑道:“佩佩,我们会一直是好朋友,对吧?”
“当然啊!小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钟嘉艺和她相视一笑,然后将自己的手从温暖中抽脱出来:“我想休息了,你们去上课吧。”
说完,钟嘉艺合上眼,强忍痛意将身子翻到另一侧,沉闷不语。
事情发展到比许瞳预料中的还要糟糕,当中午她们几人一同回到寝室,映入眼帘的是吊扇上悬挂着一具身穿白色睡裙的女尸,那正是上午还有生命特征的钟嘉艺。
看到此场景,除了许瞳异常冷静之外,其他人首要反应是大声尖叫,随而个个往尸体那方向冲去。
尤其是姚佩佩,情绪太过激,她抱着钟嘉艺的双腿,痛哭流涕道:“小艺啊,你怎么这样就走了啊?”
剩下几人也实在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纷纷拥抱彼此哽咽不止。
大中午是休息时间,由于她们响动太过大,很快就招引了其他人前来观看。有些人见出人命,赶忙冲下去报告给宿管阿姨。
不出半个小时,四个医务人员抬着担架匆促赶来,他们动作娴熟轻柔的把尸体取下放在了担上,随后几人悲悯地叹了几口气,为她盖上了白布然后抬起离去。
在这段不太平时间内,已连续发生了三条命案,校方好不容易才把徐钰之事强硬打压下来。可现在又出命案了,死的还是著名企业家之女,学校再也无法隐瞒事实。
最近闹得人心惶惶,学生们已没心思专心听课,校方决定先停课一段时间,等这事件彻底得到解决,才让他们重新归校。
每个班得知这出乎意料的消息,隔断时间总会掀起一阵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