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陈永清拾起木偶,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轻声细语地问。
“我真的很想把你带去学校,可是……”女孩的眉头拢在一块儿,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做如何抉择。
思绪良晌,陈永清扭头一转,将手绕后拉开了书包的拉链,把木偶往里面一扔,便又重新拉上。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像是对木偶于心不忍地说:“你肯定在这儿待了很久,应该很无聊吧?”
为了怕木偶寂寞难耐,陈永清还是下定决心把它带去学校。这样两人都有了伴,同时也给她自己心里的那块缺陷得到了完整的弥补。
一进教室,班上虽然只来了十几个人,但其中几个的大嗓门使得教室里雀喧鸠聚,陈永清永远都是被无视的对象,无论是她来还是她走,绝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这种小角色。
来到座位上,陈永清整理了一下书包,她勾下头,悄悄拿出木偶,随便摆弄着它后面的悬丝。
玩的有些上瘾了,陈永清努力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该干正事了,便小声喃喃道:“不行,不行,今早还有小测验呢!”
她面露不舍地将木偶放回了书包里,打定主意要集中精力好好复习。
刚这么想,外面一阵踏踏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这次进来的,不仅有胖子,眼镜男,还有昨天傍晚的那个女孩,丽姐。
他们气势汹汹前来,一看就知道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昨天下午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陈永清现在看到他们那一堆人,双手双脚同出冷汗,大脑更像是一秒之间腾空了而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应对这种局势,面部表情又呆若木鸡,所以很快就引起了那团人的注意。
“哟,正找你呢!你倒出现了!”说话的是丽姐,她双臂环胸,对陈永清虎视眈眈。
“喂!陈永清叫你呢!像个木头一样,赶快上来!”接着发令的是眼镜男,他直接就喊出了女孩的名。
听到自己的名字,女孩已经来不及去想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她晃晃悠悠站起来,浑身僵硬向讲台处走去。这时,班长来到胖子面前,多少会有点顾虑地问:“万一一会儿赵秃头突袭检查怎么办?”
“怕他干嘛?他一大早就去医院陪生病的妻子去了。”眼镜男用小拇指挖了挖鼻孔,淡定自若地说。
陈永清双手拽住了衣角,低着头,咬着唇,以
兢兢战战的姿态呈现在几人面前。
丽姐见她害怕成这样,觉得有些可笑:“我还没要你干什么,你装什么可怜?”
陈永清不语,打算尽量去顺从他们的意思。
班上的人事不关己的看着热闹,叽叽喳喳成一片,没人有能力站出来去帮助这位弱不禁风的女孩,当然更多的是他们不想惹麻烦上身,自讨苦吃。
眼镜男很是享受陈永清的怯弱,为了让这事情变得更有看点,他凑过去把她的头发用力往地面方向扯,并且面目狰狞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该干什么了?”
陈永清忍着头皮的疼痛,一脸不知:“什...什么事?”
“你是猪啊你,把钱拿出来。”眼镜男发怒,狠狠朝她大腿处踢了几脚泄愤。
全班人唏嘘了一声,仍不为多动出头帮助她的意思,反而越看越起劲。
因为今天陈俊凯走的早,所以现在她身上一分钱没有。
陈永清只好如实交代:“我...我爸爸...没有...有...给我钱。”
眼镜男一听,怒气值顿然上升,他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她推倒在地:“你再给我说一遍。”
手刚好摩擦到了一小块细石,不幸擦破了皮,陈永清发出了“丝”的声音,皱紧眉头喊了一声“疼”。
眼镜男冷笑一声,才不管她受没受伤,这次踢的位置转移到肚子上,他意气扬扬又踹了几脚,再次威胁:“你只要给了钱,我们就暂时放过你。”
陈永清憋屈窝火够了,什么委屈求全,她无法再忍受下去,语气开始炸裂:“我跟你们说过,我身上真的没有钱。”
“哟呵?还挺蛮横的嘛?”眼镜男稍为一惊,对于她的不从命,直接反手两耳光过去了。
手痛,脸也痛,陈永清捂住被打的右颊,就算她不想哭,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看起来太过于狼狈。
有些人开始看不下去了,虽然他们很想上前拉她一把,但是这几人真的是他们普通家庭得罪不起的,毕竟他们的父母在z市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