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郑汐穿上了外套,顶着鸡窝头飞速下楼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这也太惨了,不知凶手是谁这么残忍,连全尸都不留。”
“可不是吗?以前咱小区可从没出过这种事,现在啊真凶还逍遥法外,我都有点害怕想搬走了。”
郑汐努力地往人群当中挤,刚好碰见从楼上下来的范秀娟,只见她脸色不再那么红润,而显苍白。
“范阿姨,你是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郑汐迫不及待地上去询问道。
范秀娟把郑汐从人堆里拉了出来,她喘了喘气,然后摆摆手说:“小汐,你可千万别去看啊!那娃死得太惨了!我看了之后都吐了。”
“嗯?死人了?谁死了?”
“就是李绘啊!我今天一出门看她的门开着,我喊了好几声没回应,结果我进去一看,我差点就晕了。那孩子死得可惨了,被凶手分尸了。”
郑汐听了,神情堪比范秀娟,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昨晚那个梦可能是真的。
不会这么巧吧?
“喂喂,小汐,你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实在接受不了而已。”
“唉,主要是小区的安全措施还不到位,这凶手还没落网,你可得小心啊。他狡猾得很,杀完人之后,现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这可难住了办案的警察。”
“嗯,我知道了,范阿姨,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太阳慢慢从东边升起,楼下的民众还没散去。郑汐神情恍惚地离开了人群,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冲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郑汐看也没看他一眼,打算绕道就走,而男人却没放过她,带有间接性的警告:“小姐,如果你还想好好活个几十年,听我的劝,快搬家吧。”
“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这房子可不详啊!”
“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骗子,赶紧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
男人本是一番好意,但被女人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来气:“我说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要钱了?我真心想帮你的,既然你不领情,那之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郑汐看着那位赌气男子的远去,还是不屑地说了一句:“别以为用这招我就能信。”
郑汐回到家中,煞有心事般地走向了窗台边,她往下面一看,比之前更闹腾了,医生警官都在现场,还有些民众因害怕而哭出声来了。
她有些乏了,靠在窗边仔细回想着昨晚那个太过真实的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她总觉得李绘的死是自己干的。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那个男人和女人的影子,还有那个梦,未解之谜谜题越来越复杂了,郑汐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越想越头痛。
心烦意乱之下,她决定吃个苹果来解解闷。郑汐从厨房洗好了水果回到房间,她刚一坐下来,就想起忘记拿刀了。
郑汐在房间到处扫视了一圈,瞅见桌上放了一把水果刀,欣喜之余,她拿起来正准备削皮,忽然,一股熟悉感涌上了脑海中。
这把刀好眼熟啊?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用刀割掉了面前女人的喉咙,女人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逐渐倒下,她觉得做得还不够,继续分解着女人的身体,血飙得越多,她就愈发兴奋。
等她清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手中沾满的献血,句句喊着:“不…不可能,我杀人了!”
这不是幻想,而是昨晚的那场梦,这是郑汐头次以来记得最清楚的一场梦。
眼下手中的这把刀不是她的,而是那场梦里杀死李绘的那把凶器。
“啊啊啊!不会吧?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啥人呢?”郑汐吓得手一抖,刀立刻落在了地面上。
她慢慢蹲了下来,痛苦地揉搓着头发,嘴里一直在重复念叨:“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倍受折磨的一天终于过去了,虽说今晚总算没见到那奇怪的黑影了,可是那场梦却给郑汐带来了极大的困恼。
“是的,不是的,是的,不是的……”睡不着觉的郑汐,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她用扯落花瓣的方法来得出自己是否杀人的事实,然而无论是哪种结果,她都不能满意。
所以,纠结了一晚都郑汐根本没睡好觉,而是悲催地失眠了。
“嗨,小汐,你今天起这么早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