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尿横的要命,扒得更紧:“从那个新死的家拿!钱也拿!”
高庆芬蹬了好几脚都没把狗尿甩出去,只好说:“给你带!”
狗尿马上笑嘻嘻的撒开了:“高大人旗开得胜!”然后叽叽咕咕像急着撒尿的狗一样跑远了。
高庆芬把锁链绕在胳膊上,长的多余的那部分锁链不得不拖在地上,她一走就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动静。
她看看上面黄明刚才冲进去的地方,去没跟着冲上去。
她拖着沉重的脚和身子,不紧不慢地走着,沿途经过的地方,那些奇怪的黑影都连忙躲开。
高庆芬来到了一口没有围栏的井前面。
“姓名,性别,死因。”
有一只白色的公鸡在井边上站着,抖了抖鸡冠子,打鸣似的说:“黄明,女,死于刀。”
高庆芬脸上平静无波。横死的,怨气大很正常。就是到了这儿又跑回去了,这么大能耐还是有点怪。
高庆芬收了收手上缠着的铁锁链,锁链发出死哗啦哗啦的声音。她一步就迈进了井里,整个人坠下去,消失了。
那只白公鸡侧过头去,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快速的扇了扇翅膀,乍着毛大声叫道:“死于鬼!死于鬼!死于鬼!”
高庆芬没有听到。
高庆芬从井里跳下去,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人来人往、车流如织的闹市区。
灯光炫目,亮如白昼。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中间,的一个井盖上。
高庆芬看着身边两个女孩结伴路过,其中的一个正好经过井盖,她轻盈的一跃,跳了过去,两个人笑了起来。
被穿过的高庆芬:“……”
黄明即使知道自己死了,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觉到自己真的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事实上,她现在觉得自己像一条狗。
好像有一条绳子牵在她的脖子上一样,让她动都没法动。
黄明看着紧靠在她右边的矮小女人,心里害怕极了。
那个女人从额头被劈了一刀,又从脖子肩膀连接的地方劈了一刀,鲜血淋漓下透着白骨森森,皮肉翻卷。更可怕的是,她脸上透着一股怨毒愤恨的表情,凶戾的神情陪着她血红的眼珠,狰狞可怖之极。
好在这个女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没有动。
黄明害怕的抱住自己的胳膊,不敢吭声。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面前的人爆发出一阵大笑。
黄明被吓得整个鬼一哆嗦,戒备地看着这个人,心里一万个想逃跑的念头,却挣不脱捆在她脖子上的狗绳。
而她身边的女人,一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就开始浑身冒黑气,甚至开始剧烈地发抖,好像随时都要猛地扑上去。
黄明不知道要更害怕哪一个,吓得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
那个大笑的男人翻了个身,在专属小隔间里翻了个身,仰面躺着。
黄明看到了他的脸。
她直直的瞪着,警惕的想:眼熟。
旁边那个女人身上的黑气越冒越多,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黄明在自己发自内心的恐惧之外,感受到了一种真实的威胁。她把目光移到了那个女人身上,把她看做了主要的防备对象。
那个女人身上的黑气到了鼎盛,宛如实质,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黑暗。黄明聚精会神等着这个女人的某个大动作,想要及时逃跑。就在这时,这个女人突然哭了起来。
呜呜咽咽,婉转幽长,声音极轻极近,幽怨万分。
她眼里流出血来。
黄明莫名其妙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哭什么。她只是觉得脖子上那根绳拽得她伤口痛彻心扉,她只想跑掉。在爸爸妈妈身边,在王岱岳身边,都好。
那个男人突然僵硬了。他听到了。
这个女人越哭越凶,近的好像就在他耳边。
他猛地坐了起来,惊疑四处张望。环顾过后,大声喊道:“谁!”
这个女人竟然被他的大喝声吓得顿了一下,她黑气翻涌,却停止了哭声。
男人冷笑了一声,卷了卷身上的衣服,再一次躺下了。
黄明脖子上的伤口剧痛难忍,她捂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到从被砍伤的伤口里面不断流血。
她皱着眉头,那边可怕的被砍两刀女鬼站到了男人的床头。
黄明捂着脖子心烦得厉害。到底这是干嘛!从被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