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们再好好掰扯吧。”
黄明没敢说,杀人犯应该是来不到阴间了。他被答题小鬼吃了。
莫大人这次没反驳,只是冷酷的说:“还不一定表现得怎么样呢。”
高庆芬叹了口气:“不是说我也跟着去嘛!”虽然她不想去,但是收了黄明的供果啊。
莫大人这下不吭声了。
高庆芬的魂锁,对付恶鬼还是有点用的。
黄明顶多算个添头。
莫大人又看了两眼黄明,本来已经认定了黄明是个废物,又发现了不同:“你脖子怎么不冒血?”
黄明刚想说“不知道”,被高庆芬截了话头:“就突然不冒了!”
黄明看着高庆芬,摸了摸后脑勺。
莫大人嘀咕道:“那可能还有点用。”
告别了白十七,高庆芬带着黄明跟莫大人一起出去。
莫大人伸直前腿抖了抖皮毛,推开门离开了。
高庆芬带着黄明跟着跨出去。
外面冷落萧条,黄明看到几个破烂的灯笼灰扑扑的还带着参与的焰光滚在地上。
“不、不对!王岱……”黄明急了,这根本不是他们进去的那个小茅草屋外面。
高庆芬打断她:“没事,五更一响就回去了。生魂不可能久留。要不然怎么说来说去都没追究你勾生魂入阴的事?这不是大事,她只会以为自己做了梦。”
高庆芬眼角瞟了一下鬼市街头滚来滚去肠穿肚烂、卖相险恶的几个鬼,意有所指:“不要随便说活人的名字,能听见。”
黄明心里一凉,从脑门冲到脚底。她看着一个撅着屁股对着快熄灭的灯笼拼命吹气的鬼。
那个鬼突然抬头冲她嘿嘿的笑了两声。
黄明走神的时候,莫大人已经遛得不见狗影。
高庆芬愁眉苦脸等着她,然后说:“一更阴阳井集合。”然后扭头就走。
黄明一下子就提起了心:“你去哪?”
高庆芬一脸愁容:“五更了,等会我还要上班!”
黄明:“什么!?”死了还要上班?
高庆芬说:“唉!我有工作,天亮了还有一批正常死的鬼等着我领路!”
黄明觉得自己像个没了脑子的物种,什么都不知道:“那、那我去哪?”
高庆芬抬头看了看,鬼市上空已经不再是黑色的翻滚雾气,开始褪色发白。
“找个地躲起来吧,天快亮了,鬼市都散了,太阳出来不好受啊!”
黄明还在支支吾吾的,高庆芬已经害怕赶不上上班地铁似的,急得火烧屁股,跑掉了。
黄明茫然的看着周围,那几个刚才还没散掉的鬼吹灭了灯笼,拿起来夹在胳膊底下跑了。她喃喃地说:“我去哪啊?”
没人管她去哪,黄明的阴间生活,正式没着没落的开始了。
阳间的生活还在继续。
当街砍人的罪犯横死牢狱,看守所看了无数遍监控,也没看出来这个该死的罪犯是怎么真的死了的。
法医也不知道,是哪种凶器能够一下子在人脖子上豁出四道刀伤,血肉横飞几乎割断脖子。
只能在心里偷偷说:“见鬼了。”
不过对外依然无解。
杀人犯这边虽然暂时并没有亲属前来闹事,受害人的亲属却不善罢甘休。
杀死、砍伤我们家人亲友的犯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行,不能接受!没有看到该千刀万剐的罪犯受到法律的严惩和整个社会的唾弃,这么轻易的死了怎么能平息心中的怨恨和怒火!太便宜他了!
黄家爸爸妈妈接到电话通知之后,气的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立马跑去派出所。
中心思想就一个:怎么这么随便就死了!太便宜他了!
别的受害人亲属也是不依不饶,其中被砍伤还在医院治疗抢救的受害人们最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身体上的伤害,精神上的伤害,在某种程度上讲都是无法挽回的。退一万步讲,医药费都不付,什么惩罚都没有,罪犯就自己死了?真的假的?可能么?不会是为了逃避赔偿自杀的吧!
矛盾在中午一点左右激化到了。
被砍伤的五个人中,受伤最严重的,失血过多还在昏迷期的一位受害人,在医院死亡。
受害人心跳停止的前一秒,他的姐姐还在给警察局打电话,强烈要求尽快得到赔偿金给弟弟治疗。他们家实在是付不起昂贵的治疗费用,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