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下游那个小羊就辩解:“我没有啊!我在下游,怎么会弄脏上游的水呢,水都是往低处流的,都是从上游往下游流的呀!”
但是大灰狼却不是这么说的,大灰狼一口咬定小羊弄脏了它的水,它根本不听小羊的解释,结果狼还是把羊吃掉了。
这个故事,有一个寓意在里面呀。
小时候的时候,范云不大懂,他只是觉得狼有点不讲理,那只小羊有点可怜。
现在长大了,他明白了这篇寓言的意思,那就是——解释权最终掌握在强者手里。
就像他和希刚今天回来要了解他们家那块地的问题,说句实话,如果说,村子里面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有什么强权人物,只要发一句话说不给挖,那些所谓的包沙场的老板还敢过来打这些泥沙的主意吗?
他还用回来吗?
范云村子里没有什么大人物。
没有。
都是一些小老百姓。
有些时候,资本虽然欺负强权欺负不了,但是欺负欺负农村那些小老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说,如果资本一旦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和恐怖的程度之后,不只是小老百姓可以欺负,就算是大官,照样也可以欺负。
以前的时候,有个古代的大官曾经说过:钱10万贯,可以通神。
范云下了车后,发现他爸他妈都没有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等了一下子,他爸妈仍然没有回来。
范云就对希刚道:“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开着摩托车去江边的那个地边去看一下吧,先去看看什么情况,会不会我爸我妈去那里了呀?因为这几天沙场的事情,村子里很多人天天都守在那里,守在那里和沙场的老板谈判。”
行。
那就去呗。
按照范云的指点,希刚开着摩托车顺着田埂小路一直往江边开,说是田埂小路,其实路也不算太窄,起码,是能走板车的那种,对于摩托车来说,这样的路已经是简直不要太宽的了。
希刚开着咆哮的摩托车,冲向了范云家江边的那块地。
范云远远就瞅见了,原先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遮拦,一览无余的江边,不知什么时候搭了一个很大的窝棚起来。
那个窝棚的旁边还停着推土机,挖掘机等机械。
除了这些机械以外,另外还摆了十几个大油桶,其中有一个油桶的桶口处插了一根管子进去,那是一个手摇式的汲油机。
不用问。
油桶里肯定都是柴油。
范云以为他爸他妈在窝棚里面呢,于是就让希刚将摩托车开到了窝棚门口停了下来。
窝棚里只有一个老头。
范云看了看那个老头,不认识,不是他们村子的。
他没有说话。
倒是那个老头陪着笑脸,站起来招呼他:“……你们找谁啊?有什么事吗?”
范云扫了一眼窝棚里面。
两间房那么大的一个窝棚,外间地上,立着一个煮饭的灶,角落里堆着一堆柴火,不用问,这一间是当做厨房用了的。
里面那间放了两张床,每张床上面都有一个吊扇。
靠墙的最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的一些本子,扑克,还有一个转页扇。
再往地上看,到处都是臭鞋子,烂袜子,拖鞋……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从外面那些机械上面拆下来的零件、黄油、黄油枪、螺丝、扳手等等,乱七八糟一堆堆,扔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