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面有人了,你就缓缓的把刹车点刹刹下来嘛,你这样子乱打方向的话,如果你后面有车过来的话怎么办?”
吼得好。
当然不能乱打方向,现实中有太多那种因为乱打方向而导致瞬间发生车祸的惨剧了。
有好多因为前车急打方向,高速行驶的后车根本来不及反应而导致追尾翻车一系列事故的那些惨痛案例。
每一桩。
每一例。
都是血与泪的痛。
吼还是轻的,应该严厉批评,狠狠的骂才行。
王艳被朱教练吼得满脸通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赶紧把方向盘向左修正过来,同时右脚踩下了刹车。
“礼让行人,礼让行人,大家一定要注意啊,不管什么情况,开车的时候如果发现你的正前方有行人过马路,一定要减速让行,知不知道?”
大家一个个点头。
“好了,继续行驶。”
这下,王艳记住了教练的话了,再也不敢向左向右胡乱扒拉她的方向盘了,而是规规矩矩按照她的固定车道向前行驶。
她这一圈开下来,整个就要二十多分钟。
五个人,每人开一圈就要两小时。
如此看来。
每天也练不了几把。
不着急。
他们才刚开始,动作还不熟,现在关键是要把考试的要领掌握,把这个程序流程走完。
等到把这些东西全部掌握了之后,随着车技的越来越熟练,他们向前行驶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的。
比如说。
另外一些车子。
有一些已经熟练掌握科目三驾驶动作要领的学员们,已完全将教练不要踩油门的教导抛到了脑后,而是将脚搭在油门上,十分潇洒地该加速加速,该减速减速,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老司机的模样。
那也很难说,说不定别人就是个老司机呢。
范云看到唐若因为坐久了,上衣有点皱,就伸手给她扯了扯。
唐若嫣然一笑。
她站在旁边一棵梧桐树下,扯了扯范云的袖子,示意范云躲进梧桐树的阴影里面来。
范云急忙站到她身边。
唐若踮起脚跟,将嘴巴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你有没有发现,咱们这个教练好凶的。”
范云点点头:“凶是凶,但是人家教练都说的对呀。”
唐若不置可否:“我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咱们科目二那个教练,那个教练性格比较好。”
喜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教练又不是她说了算的。
范云一笑:“每个教练跟每个教练不一样的。
就好像老师一样,每个老师的教学风格也不一样,有些老师就比较慈祥一点,有些老师呢,看上去就会凶一点,严厉一点,这个都很正常的,你说是不是啊?”
是。
他说的有道理。
听他这么一说,唐若觉得那个凶巴巴的教练看上去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唐若笑道:“确实,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小时候,有一个数学老师就很凶的,那个时候,我们班里有一些调皮的男生,经常动不动就被他揪耳朵,甚至,有时候他还拿教鞭打他们手心。
虽然说他不打我们女孩子,但是,有的时候如果我们犯了错,也会被罚站,他会让我们站在黑板底下,要不就站在门口,我跟你说,那个时候,我都怕死他了。”
这有什么。
严师出高徒。
对于范云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当年还是调皮的男孩时,哪一个没挨过老师的教鞭呀?
话说。
范云他们练科目二的时候,感觉一会一把,一会一把,轮得特别快,可是练科目三就慢了,半天轮不了一把。
感觉还没怎么练似的,天上的日头就已经向西边斜了下去,远远的,耷拉在遥远的大山旁边,看上去,它那副红彤彤的模样,倒像是一颗刚刚煮熟的鸡蛋黄。
说鸡蛋黄好像不太准确,应该是鸭蛋黄,红心鸭蛋的那种鸭蛋黄。
太阳都是那个架势了,天边上的云彩肯定也是懒洋洋的了,有一块,没一块地出现在天空,仅作表示。
表示天气晴朗。
阳光明媚。
表示日已西斜,农民扛着锄头准备回家,牛羊顺着小道准备归圈,练车的人也应该收车,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