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每个月的钱都花的精光,一分钱也存不下来,这让他偶尔想起来钱这个东西的时候,心里面就有点小沮丧。
钱。
还是越多越好呀。
范云不但是一个理想家,也是一个幻想家,有时候,他就常想,如果钱像随手可得的树叶子一样好赚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带着唐若今天天南,明天地北的潇洒走世界了。
范云常想。
如果他有钱了,那么,他一定会在全国各地都开一些分公司,如果天气的时候,他就跑到北方去避暑,如果天气冷了,那么,他又可以带着唐若走到海南,到天涯海脚处,两个人光着脚丫子,手拉手走在黄昏的白沙松软的海滩上,让那温暖的海风,不断吹拂起唐若的秀发,吹进他的膛,吹到他的心里面。
想到这里。
范云站在专治不孕不育的广告纸下,傻傻笑着,口水简直都快要流出来了。
这时。
“吱呀……”
隔壁一栋楼的门开了。
一个抹着红嘴唇儿,涂着紫眼影的女人,迈着咯咯噔噔的脚步从楼上走了下来。
范云打量了一下她。
只见。
她那双高跟鞋。
高得足以叩碎无数男人脆弱的灵魂。
那个女人的眼光在范云的上停留了一下,一双深色的眼影里的目光,流露出一点点小小的诧异,随后,那点小诧异,又如同被石子击中的湖面一样,不停的向外面一圈圈的扩散出无数的涟漪,这个女人的眼神非常的有深度。
一看。
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唯有有故事的女人,才会如此眼光迷离,神态慵懒的在本该上班的时间走下楼来,走到这个光线略显暗的小巷子里。
唯有有故事的女人,才会从容不迫的面对正盯着自己看的男人,始终不慌不忙,慢条斯理从肩上斜挎的小包里抽出一根香烟来,再掏出一只颇有金属质感的打火机来,啪的一声清脆的打开,然后将香烟点着,深深的吸上一口,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
幸好。
是范云。
如果换作另外一个颇有一些目的来的这样的男人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会抵挡不住这个女人的烟圈。
有时。
一个迷媚的烟圈就足以让男人沉沦,让男人坠入十八层地狱,而万劫不得复生。
范云侧开子。
让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清脆的高跟鞋一路敲打,走到范云旁边时略微顿了顿,她那白皙的脖颈稍微向右扭了扭,微微看了范云一眼。
范云。
也毫不示弱,回看了回去。
“咯……”
女人一声轻笑。
或许她是有事,或许她并不打算在这和范云发生某些故事,所以说她也只是看了范云一眼,随后就朝前走去,高跟鞋滴滴答答,清脆的敲打着小巷的地面,渐渐的敲打到巷口,转而向左,瞬间不可闻。
就在此时。
范云的心中其实对这个女人是怜惜的。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职业,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背景,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地方的人。
但是。
范云却知道,这个女人无论是做什么的,她始终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他也知道,无论这个女人是做什么的,始终有一点必不可忽视,她都是为了生活。
其实。
范云的眼睛看什么东西的时候都是一分为二的,他不搞极端。
正如有一次他和战友们在议论,旧社会里的女人裹小脚,曾经有一个姓刘的战友大肆批,那些旧社会的女人们裹着小脚又难看又丑陋,简直丢人的时候。
这时。
站在旁边的范云悠悠来了一句:“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但是,另外还有一个事实你也不要忘了,就算是她们裹的小脚不好看,别忘了,她们也是我们的祖先,其中,也包括你刘家的老祖宗……”
一句话,将那个姓刘的战友噎的半天直翻白眼,喘不过气来。
其实。
范云是一个十分有同心,又十分有心的,按理说,他的心中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点大的,他的大,表现在不歧视任何人。
是的。
范云从来不歧视任何人。
不管是瞎子,聋子,乞丐,女。
他眼中。
都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