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了一,就很容易有二。
无论讨厌,还是讨喜。
外国着名心理学大师罗丹-罗索曾经说过:……所有剧情与桥段的一再重复,都源于人们内心的软弱与循规蹈矩……
尚文洁睁开眼晴,她觉得自己应该跟女儿谈一谈,但是,她又忍住了,不急。
不到最后时候,她不能跟女儿谈什么,女儿这里,是出现万一的情况,她担心的情况时才可以谈的,现在,她只以自己的办法,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尚文洁认为,自己盐巴也比范云多吃了二十几年,对付范云这样的毛头小伙子,她一个人,足够了。
所以,当希刚与李阳对她说着范云的好话时,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儿女们懂什么啊!
当希刚质疑她对范云持有太大的偏见时,她也只是淡淡一笑,笑儿子并不知道,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偏见,凭空而来。
而当李大研究也质疑她对范云的态度时,她觉得李大研究看问题的眼光还是不够长远,是典型的鼠目寸光。
尚文洁很想对儿子说一声交友似己不如无的,但是又怕儿子认为她这个人太势力,毕竟,儿子还是跟范云从新兵连就在一起的战友,若想疏远他们的关系,也不急在一时,慢慢来。
尚文洁虽然有许多地方对范云看不惯,但是,通过她对范云在自己家里住过一段日子的冷眼旁观,她也看出来了,并不得不承认,范云其实是也算得上一个守规矩懂礼貌的孩子。
因为,范云从来不会跟李阳开什么过火的玩笑,更不会动手动脚。
倒是女儿李阳,有时疯丫头一样,跟希刚与范云三个人一起,说到什么开心的事情的时候就打上范云一巴掌,或伸着粉拳给范云来上一记天马流星拳。
这一点,是尚文洁能够容忍范云在自己家中吃住很重要的一条理由。
如果被她发现范云有任何轻浮之举,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将范云扫地出门的。
谁说也没有用。
她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对儿子这个一起入伍,一起在部队中并肩战斗摸爬滚打的战友,有些事情会不会做得过份了一些呢?
当然,她的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更多的时候,她是讨厌范云的,她十分希望儿子能跟范云做一个友谊上的切割。
有时候她也想过,如果范云今后不影响自己这个家,最主要是不要影响到李阳的话,她对儿子女儿与范云之间的纯友谊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男人间,纯友谊说得通。
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做为一个饱经人情事故的中年妇女,尚文洁表示深深的怀疑。
她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没见识过?
说到情呀爱呀的,尚文洁觉得自己懂得恐怕比跟着电视剧学的女儿,看法要深刻的多。
何止多出一星半点!
但是。
她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或者说方法来让儿子与范云之间的友谊迅速消失,切割他们的关系,让他们从此互不相识,一别两宽。
所以,她就觉得自己可以对范云冷冷淡淡,让范云能够自知。
她希望用自己的态度,减少范云登门的次数,然后,慢慢淡出自己这一家人的视野。
她做得很成功。
范云感受到了她的冷淡与对自己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他确实在她家里住得很不舒服,所以,一有机会,立刻就搬走了。
范云是个脸皮极薄的人。
如果说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人让他毫无尊严的放下自己的脸皮来,那么,除了父母,大概也就只剩下一个唐若了。
范雨与希刚各算半个。
李阳。
她算小半个好了。
至于其他人,谁也不行。
范云并不知道尚文洁考虑的这些事情,别人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连他的好战友好兄弟,对他妈的心思也不知道。
范云怎么可能窥视到他人的内心世界与秘密呢?
何况。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一些秘密,包括儿女、父母。
包括马路上那个浑身肮脏满脸污垢的乞丐。
包括那个看上去鹤发童颜似乎很有几分慈眉善目的老头。
包括那个工人、那个农民、那个领导、那个干部、那个学生……
都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