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瞬间就挺美了。
原来,有时候,他跟马雪莹差不多,也是要人哄的呀!
唐若背起自己的包,又从马雪莹手里拎过书包:“我们回家了,马雪莹。”
范云忙接过马雪莹的书包,他拎,为唐若与马雪莹服务,是他义不容辞的任务。
下楼。
拦车。
今晚唐若没让范云送她了,她觉得范云上了一天班,也挺累的,不忍心看他跑来跑去的。
范云想送,但唐若主意已定,他也就没再坚持。
唐若不是个矫情的女孩子。
她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真诚,不作假。
范云看着那个把车刹得“吱嘎吱嘎”叫的“慢慢摇”司机,大声嘱咐:“慢点开,师傅!”
那个司机斜了他一眼,那个意思绝对是:还用你说,若是不放心,你来开!
范云给了车费,目送载着唐若与马雪莹的“慢慢摇”一溜烟开走了。
真是百爪挠心的感觉。
好舍不得唐若离开自己呀!
难道,谈恋爱就是这样折磨人的吗?
为什么,范云总觉得自己每天都与唐若分开了那么久,而相聚的时候,却又那么短,一眨眼,时间就偷偷地溜走了。
范云在原地站了一下,他仍在回味唐若吻向自己,那种甜美的气息,春风一般,使人沉醉,来自唐若唇边那种暖暖的感觉,料来,应该就是爱了。
他下意识的去摸裤兜,摸出了手机,却没摸出自己想要的烟草,算了!
既已戒了,就要戒到底。
做什么事,都要意志,坚持再坚持。
恋爱亦如是。
那就回宿舍,睡觉。
一夜无话。
唯有春风吹过窗外的草木,该发芽的发芽,该开花的开花。
第二天,范云跟老魏请了个假:“师父,家里有事,下午要回去一下。”
老魏点点头,准了。
虽说下午回家,但范云上午的工作干得还是很不错的,他不但制止了两个在兴隆购物城卖菜的小贩,还顺便帮政府门口疏导了一下车辆。
因为这儿发生了一起摩托车与小汽车刮擦的事故,两个出了事的车子横在马路中间不挪窝,等着交警前来处理。
范云看着马上要堵起的路,赶紧有预见性地帮忙疏导了一下过路的车流,等交警过来了,他才移交了交通指挥任务。
虽然范云是多管闲事,但是,该管的时候,还是要出头管的,不然这儿一堵车,就会一直堵到上面汽车站去,再等下,就连穿城而过的国道线都给堵了。
马路上的车就如同空当接龙里的扑克牌,一张出问题,就会影响整副牌。
交警来了,处理起来就快了,无非就是现场拍照,采集事故信息等等,三下五除二搞定,两辆车都扣了——待处理。
范云早就走了。
处理交通事故,那是人家交警的事,与他无关。
他走到兴隆购物城中间无证小贩最爱去的那两条小巷,果然,有一个挑着半筐红薯,半筐小毛芋头的老头远远看到了范云,赶紧挑起担子走了。
范云见那个老头并没有交易,估计是刚过来的,应该是在别的地方打游击打累了,走到这边来边歇脚边等生意的。
范云也没怎么着,走了就算了。
小贩们都懂,只要自己别太出格了,一般大家也可以相安无事的。
范云一个上午,就在城台路上转来转去,熬到快下班了,他也不管了,提前半个小时就撤了,撤的时候,他岔到葆贞街唐彬的地盘,本来想告诉唐彬一声,让他关照一下自己的地盘,后来一想,算了,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范云走到湘源车站,上车给钱,找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一会,他也不急,早回去晚回去的,无所谓。
他不像那几个到城里来办事却惦记家里猪拱门的老农民,一个劲地问司机:“走了没?师傅?”
“差不多了,走吧!师傅!”
司机将手中的烟狠狠抽了一口:“马上走,马上到点,准点发车。”
终于,等车上又上来了一个抱娃的妇女,一个挑箩筐的老太婆后,司机发动了车子。
“咔,咔咔咔……轰轰!”
范云看见那个妇女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宝宝,坐在前面挡着发动机的大铁盖子上摇来摇去,无人让座,觉得于心不忍,他站起来招呼那个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