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为又去找陈浩秋。
陈浩秋诧异的看着他:“所有警卫都是我交由你,你亲自安排的……你自己不知道?”
方不为才告诉他自己失忆的事情。
当时方不为受的伤有多重,陈浩秋是清楚的。所以看到他活蹦乱跳的跟在关景言后面,陈浩秋才那般奇怪。
“我记得当时的警卫安排应该是这样的……你带一人负责会议室门口,与你随行的另外两位,每人带一人,守三楼两侧的楼梯口……酒店大堂内有三人,负责示警,还有一部分藏在会议室对面的房间里,随机应变……”
大堂警卫:
甲:“当时开会的是什么人?不是站长他们么?”
……
乙:“我们三个人是分开的,各自盯着一处进出酒店的入口……”
……
丙:“其他两个兄弟跟什么人接触过?”警卫丙想了半天,露出一脸苦色,“我们都是分开的,看不到其他两位……”
楼梯口警卫:
“中途下楼?这肯定没有过……长官你忘了,当时还有兄弟藏在三楼会议室对面房间里,就算是想方便,也不用下楼……”
……
“我和许长官一组……我没下去过,他也没下去过,许长官倒是去会议室对面的房间方便了一次……我尿泡大,没去过……”
……
“站长有严令,卑职怎么敢擅自下楼……是到会议室对面解了个大手……用了多长时间?十几分钟吧……当时的林长官在哪?他肯定是守在楼梯口的……”
与方不为一组的警卫:
“你下过楼没有?下去过啊……几次……好像是两次吧?你下楼干什么……自然是看楼下的兄弟有没有擅离职守……”
方不为总感觉这个警卫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傻逼,方不为顺手就是一个嘴巴子。警卫捂着腮帮子欲哭无泪。
大堂警卫:
“你下来过两次……没有和卑职说过话,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
……
“第二次吧,好像看你进了一楼茅厕……多长时间?几分钟吧……”
审讯了所有的警卫,只有这一个疑点……
方不为的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手心里全是汗……
假设消息是临时立送出去的,那唯一有机会的只有自己和三个在大堂的警卫。但如果自己是内奸,为什么非要等到最后一天关景言要准备离开上海的时候?
不管谁是汉奸,总要想办法把情报送出去吧!事先也肯定要想办法通知上下线,至少要约定时间和地点,不会无迹可寻……
“你之前有没有与外界接触?”关景言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睛,断然的摇头,“不可能!”
“从南京启程开始,你与我一直行影不离,就算是解手,也是严格按照保密规定,两人同行……是谁?哦,我的副官……他在南京,这次没来……”
“到上海后?就更不可能了……军营里自然不可能……外出时,你一直跟着我,就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
关景言越这样说,方不为越怀疑自己。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有在酒店的时候,外围警卫全由自己负责,没人监督自己……
方不为越想觉的可能性越大,不知不觉之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在怀疑自己?”关景言哑然失笑,“如果是你,何必那么麻烦,一点毒药就够了……”
自己会不会是汉奸?心里一旦有了疑点,就会被他无限放大,方不为还是无法释怀。
“我要到酒店去看一看……”方不为说道。
“也好!”关景言点了点头,“要不要带人?”
“不用了!”
方不为是乘坐驻军采购军需的车辆离开军营的。到了中途下车之后,他又坐了一辆黄包车。
“我是上海纺织商会的办事员,商会计划开会,我是先来打前站的……”方不为笑着对酒店的负责人说道。
方不为眉清目秀,穿着不俗,酒店负责人丝毫不怀疑,还派了一位男接待随行介绍。
他先来到了当时关景言会见陈知秋等人的会议室。
“这间小一些,最多可坐十余人……”男接待介绍着,方不为微微的点了点头,又让接待打开了会议室对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小一些,有几座少发,还有三张床。
窗口外面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