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在明心中急的直冒火,却一时半会想不到好的借口。方不为的母亲更了是慌了神,几次都想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肖在和一看情形不对,往前一步,想着说点什么,以免冷场,但他刚一抬头,就迎上了给他使着眼色的方不为。
“伯父误会了!”方不为微微的欠了欠腰,浅笑着解释道:“舅舅这段时日之所以如此布置,全与我有关,此事舅舅也只知大概,却不知详情。
只因我参与到一桩要案当中,逼的对方狗急跳墙,所以才害的心然受伤。前几日正在关键时刻,我怕这些人按迹索踪,追到港城来,所以才提醒舅舅,让他多加防范……好在所有的首尾全部解决了,相关人员全部服诛……”
陈心然的父亲盯着方不为看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问了一句:“什么样的厉害人物,竟然能把杀手从南京派到港城来,还能知道我们落脚的地点?”
这是根本不相信方不为的意思。他没有当场斥责方不为大言不惭,满口胡言,已经是留了不少颜面了。
肖在和鄙夷的看了方不为一眼,意思是你也真敢吹。
方不为想了想,边把手伸进怀里掏着东西,边解释道:“事关重大,我实在是不能分说其中内情,还请伯父恕罪。但长官念我功劳甚大,特发令嘉将……”
“什么样的嘉奖令,我看看……”肖在和抢先一步,把方不为手里的几张纸夺了过去。
他是怕方不为造假造的太差,会被陈心然的父亲一眼给看出来,所以先想着替方不为把把关。
“叙任上尉?”肖在和拿着方不为从上海回来之后,得到的第一张任官状扫了一眼,当场脸色就苦的跟吃了黄连一样。
他还狠狠的瞪了方不为一眼。
合着你嘴里的长官就是委员长?
你他娘的就算造假,也要造的逼真一点啊?
肖在明的任官状和任官令,肖在和也不是没见过,但全都是制式文件,除了被授予官职之人的姓命和官职之外,其余的字全都是打印上去的,什么时候见过全篇手写的?
再看签发人,是委员长的姓名,而且全篇都是一种字体,岂不是说,这张任官令是委员长亲笔手书的?
肖在和眼睛亮的吓人,盯着方不为连连猛看。
他现在对这个外甥不佩服都不行。
这放在前朝,就是伪造圣旨,是要诛九族的。
肖在和正想着是替方不为圆过去,还是就当没看到这一张,继续往下翻的时候,肖在明猛的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发什么愣?”
肖在和没敢说话,把这张任官令递给了肖在明。
肖在明扫了一眼,又骂了肖在和一句:“少见多怪!”
这张任官状,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方不为说过的,这是委员长对他破获司机案,挖出姚天南一案的嘉奖。
这一次,等于是方不为直接破坏了日本间谍组织试图刺杀委员长的行动计划,在委员长看来,他这一次的功劳比第二次在上海的都要大,所以直接将方不为的军阶提了两级,从少尉升到了上尉。
方不为在上海那么大的动静,委员长反而只是给他奖赏了两万大洋,外加记大功一次。
“真的?”肖在和看大哥这样的态度,猛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废话!”肖在明回了一句。
肖在和一手拿着另外两张,另一只手不停的捋着自己的胸口:“我就说这小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伪造委员长的笔迹……”
一听这话,陈心然的父亲也生了好奇之心,对肖在明说道:“给我看看!”
肖在明把任官令递给了陈父,又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具体是怎么回事,肖在明肯定不会说,他只是提了因为方不为,委员长躲过了一次刺杀。
陈父一眼都不眨的把任官状看了好几遍,又看了看方不为。
江浙两地是委员长的大后方,支持者甚众。委员长也不吝笔墨,送出去的字画不少,陈父自然见过。
他能看出来,这不是伪造的。再一个,他料想方不为和肖在明不可能为了糊弄自己,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这他娘的是救驾之功啊?”肖在和看着方不为,惊叹连连,“怎么才给你升两级?”
“你以为这是前朝?”肖在明瞪了肖在和一眼,“委员长也不是真的皇帝,不是他说了什么都算的……”
“再往上升,其他派系就会有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