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条方案,等东北军一到福建,便会褫夺他的军权。
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无所谓泄密不泄密了,少帅与杨虎成将军也知道,要么放手一博,要么如冯玉祥一般,任个有名无实的虚职,安养天年。
冯玉祥已六十有五,他才三十五岁。
十二月三日,也就是方不为登船出海的那一天,少帅再次跑到洛阳,向激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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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面报,称其部下不稳,他难以支撑,再三请求委员长前往训话。
委员长同意了。
恰恰是第二天,马春风又接到了江雄风的秘报:张杨二人连续数夜密会神秘人物,具体内容不详!
这份密报刚刚送到委员长的案头,江雄风的第二份密报又来了:张杨二人疑会采取“兵谏”,逼迫委员长停止内战,共同抗日。
马春风深夜去见委员长,却被委员长一通大骂:你当潼关外的三十万中央军是摆设?
第二日一早,委员长乘着专机,连潼关都没去,直接去了西安,驻华清池。
委员之所以如此的有恃无恐,一是他坚信,在三十万中央军的包围之下,少帅根本不敢异动。
二则是他高估了自己的个人魅力。
这几年来,每逢关键时刻,张少帅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这一边。
东北易帜,中原大战,二次下野,九一八时,秘令东北军不得抵抗……
少帅对这位义兄有一种迷一般的崇拜,甚至不惜为委员长背黑锅。
委员长相信,张少帅绝对不会害他。
确实,委员长真没有料错。
所以,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虽然一个都没跑了挨了好几顿训斥,但不管是委员长还是他们四位,都知道哪个有功,哪个有过。
自去年下半年开始,谷振龙就奉委员长之令,已逐渐将各地方宪兵部队中的特务组织向马春风移交。
他则专心致志的办他的宪兵学校,扩充宪兵作战部队。
没查到西北异动,也赖不到他。
十二月十二日晚的常务委员会,他又是为数不多的反对武力讨伐的委员之一。
再一个,连北平宪兵副司令蒋孝先都因保护委员长,被少帅的属下当场打死了,委员长再想迁怒,也怪不到宪兵的头上来。
陈超去年冬就已卸任首都警察厅厅长一职,转任海陆空三军总司令部总务厅厅长。
虽然还兼着军事调查统计局副局长一职,但党调处有陈祖燕,特务处有马春风,他想插也插不上手。
委员长更怪不到他的头上。
马春风虽然挨了骂,但他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该查的他早已查到了,该上报的也全上报了,该派的警卫组他也派了,奈何委员长话不听,人也不要,他能有什么办法?
委员长过于自大,没听他的劝阻,毅然去了西安,却不想真的发生了兵谏。
恼羞成怒,气没地方撒了,也只能骂他。
而马春风专门派去保护委员长的“特殊警备组”,在上机之前,却被蒋孝先给撵了下来。
蒋孝先声称,西安一行,保护委员长有他的宪兵卫队就够了,用不到特务处。
当时委员长就在场,亲眼所见。
所以马春风不但无过,还有功。
还有事变的第二日,马春风不计自身安危,随委员长夫人,单qiang匹马的去了西安,也让委员长大受感动。
只这两点,就把陈祖燕给比的找不到影子了。
“没把你关起来都不错了!”谷振龙又着陈祖燕,“你看看晏道刚和曾扩情的下场,就能知道委员长对你多宽厚了!”
“还有钱大均,若不是挨了一qiang,差点也逃不过去!”陈超又补充道。
晏道刚是西北剿匪总司令部参谋长,之前还是侍从室的主任。委员长专门派他监督东北军和西北军的动向。
曾扩情是西北“剿匪”总司令部政训处长,还是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
委员长赖他二人监督不力,竟然没有提前查到张杨二人兵谏的迹像,亲自下了手令:“曾扩情不明廉耻,晏道刚不尽职责,撤职查办,交马春风执行。”
一想到这里,陈祖燕的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不说这两位,就连侍从室主任兼侍卫长钱大钧也差点被委员长关起来。
钱大钧身兼多职,在八大行营中不是主任就是参谋长,被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