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明白,凭白无故的让特务部门给自己头上安一个监军,这仗还怎么打?
qiang杆子握在谁的手里,谁才有话语权。这是千古以来颠扑不破的道理。委员长心中如何赞同马春风的提仪,但也知道,手底下的骄兵悍将全都不同意,凭他的一纸命令,也压不下去。
有的是阴奉阳违的办法。
所以最后才便宜了自己。
方不为又叹了一口气。
马春风忠则忠了,但太独,遍数军政两界,竟然再无半点援力。
但没办法,历朝历代,没有哪个特务头目不是独臣,马春风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终其一生,才会如此做为。
方不为在特务处待了没多久,谷振龙打来电话,又将他叫到了宪兵司令部。
谷振龙喝着小酒,看起来很是惬意。
陈祖燕也在,但看起脸色不是很好看。
方不为不用猜也知道缘由。
特务处与党调处是天然的死对头,而这并不是陈祖燕和马春风能够左右的,完全取决于委员长。
马春风手中权力过大,受影响最大的就是陈氏兄弟。
“马春风明和是在自寻死路,所以自己不敢出头,才拿你当qiang使,你既然然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答应他?”陈祖燕看着方不为问道。
“部长,卑职也是知道分寸的……”方不为只说了半句,就停下了话头。
事情成了,他也没必要在谷振龙面前藏着掖着了。
陈祖燕盯着方不为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谷振龙。
方不为分明是在说:想让他当qiang,也得他愿意才行。
“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谷振龙端着酒杯的手顿在了胸前。
他总感觉方不为话里有话,好像在说:谁拿谁当qiang使,还不一定呢……
“司令,你这就错怪卑职了!我还能害了谁不成?”方不为不愿意了,“卑职也只是想为党国尽一份绵薄之力……”
谷振龙总觉的有些不对劲。
以往的方不为,好像从来都不说“为委座效命,为党国尽忠”之类的话。
但要说方不为对马春风有什么图谋,也不太可能。
方不为就像是块狗皮膏药似的,贴到马春风身上都扯不下来。
就连谷振龙也想不通,方不为为何一直守着一个特务处不挪窝。
要说是想报马春风的知遇之恩,报的早绰绰有余了。
“嗯……你小子最好不要胡来!”谷振龙指着方不为斥道,“知不知道老子为了你这个特派员,送出去了多少人情?”
方不为惊的张大了嘴?
谷振龙说的含糊,但他那里听不能听不出来。
原来坏了马春风好事的,就是谷振龙?
方不为看了看谷振龙,什么都明白了。
谷振龙和陈祖燕是什么关系?
他二弟谷振刚,三弟谷振鼎,都是系的骨干,这两人分别担任过guo
min
dang中央组织的副部长,是陈氏兄弟的左膀右臂。
论亲疏程度,马春风拍马也追不上陈祖燕。
陈祖燕和马春风真要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谷振龙肯定向着陈祖燕。
更何况马春风居心不良,想要利用自己,谷振龙就更不可能答应了。
“那何部长那里?”
方不为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何英青那里还用的着我欠人情?”谷振龙嗤笑一声,“风声刚透出去,他就连夜去找了委员长,对马春风的提议坚决反对。”
风声?
哪来的风声?
谁透漏给何英青的?
不可能是谷振龙。
这两位斗了几十年,属于一见面就恨不得掏刀子的那一种。
方不为瞅了瞅陈祖燕。
陈祖燕没这个时间,他正忙着和zhong
gong谈判,这段时间他就没去过委员长字邸。
方不为灵光一闪,想到了他的新上司:钱大均。
没跑了,就是他。
他是中央军出身,自然也同何英青一样,不想让什么部门派一个督战官,骑到众军将的头上。
说不定马春风的提议刚送到委员长的案头,谷振龙就开始与钱大均密谋了。
怪不得委员长没有同意马春风提出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