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雨农去,只要是与姚楚中有嫌疑的,全部先控制起来再说!”谷振龙对周怀恭说道。
不用周怀恭提醒,谷振龙也知道陈继承派周怀恭来,不单单是为了传几句话。
周怀恭与姚楚中是同乡,还是同期,更在军校中一起任职多年,周怀恭自然知道姚楚中在军校内的人际关系。
不管最后的真相如何,与姚楚中有关系的人,肯定是重点怀疑对像。
谷振龙这样安排,怕是真以为是自己人干的?
方不为心里一跳,瞅了瞅谷振龙的脸色,赫然发现谷振龙好像轻松了不少。
“司令,不能掉以轻心!”方不为小声提醒道。
“老鼠一样的东西,这时候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谷振龙冷笑一声,伸手一指站的笔挺的学生队列。
方不为抽了抽嘴角。
委员长没什么危险,这会又在国党老巢,谷振龙开始飘了。
在不断的xi
nao之下,黄埔生对委员长的爱戴真不是一般的狂热,一千个里面出一个叛徒,都算是凤毛麟角,谷振龙一点都不怕。
但方不为直觉,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这起刺杀的幕后主使要是日本人的话,怎么可能把刺杀行动设计的如此了草,只靠一个军校生就想把委员长刺于台上?
日本人不可能这么蠢。
但谷振龙这会也听不进去,他好像已经认定了这次刺杀是刺汪案的翻版一样,怀疑的苗头已经瞄准了前粤军一系。
方不为转了转眼珠:“那卑职再去转转,看能不能再发现点什么!”
他是想去看看那个被抓住的军校生。
“也好!”谷振龙点了点头,心里想道:现在已没必要对参会的政要审查了,得罪人的事,就让马春风这些人去干吧。
仪式暂时取消,委员长及各位大佬不会出席的消息也已传来,靠高台最近的那些要员正在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上海又传来了紧急军情,委员长和各位大佬正在商议。
已入场的军校师生都被勒命原地待命,由小队开始,各科教官带领教员,与学生队长一起,逐一清查。
方不为正准备去校务处,却又碰到了黎铁汉。
此时的黎铁汉早已没有了刚才的不以为然,看到方不为,很是盯着瞪了好一会。
他这不是对方不为有什么意见,而是又惊奇又佩服。
刚刚才被叫到官邸训了话,黎铁汉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鸣qiang队的qiang里有实弹?”黎铁汉又惊又疑的问道。
他甚至有过方不为也是这些人的同伙的念头,要不然怎么猜的那么准?
“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而已!”方不为谦虚道。
这么说可能有些过了,但方不为清楚,还真有几分运气的成份在内。
他只是将前世的一些经验,代入到了这个年代,发现鸣qiang队离主席台如此之近,而负责安保的谷振龙,马春风及黎铁汉竟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真不把委员长的性命当回事啊!
真要有人想干点什么,混在鸣qiang队里行事,岂不是事半功倍?
方不为前世没参与过什么高级别的安保,但至少混过露n
tan,知道一些典故。
美国史上没挨过刺杀的总统有几个?
林肯和肯尼迪是怎和死的?
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qiang杀而死。
而委员长的仇人比起这两位,不知要多多少倍。
委员长以往出行视察,开会训话,像王世和黎铁汉这些近侍,从来就没有管过被委员训话的人有没有佩qiang,qiang里有没有子弹。
他们至多也就是防着不要让刺客和奸细混到委员长身边就行了。
所以方不为才觉得委员长能活那么久,真的是洪福齐天。
“不为谦虚了!”黎铁汉心有余悸的说道。
幸亏被方不为发现了。
别说委员长会不会真的被刺杀,只要这个学生qiang中的子弹真射了出来,他黎铁汉就逃不脱被追责的下场。
对照一下钱大均就能想像得到。
“主犯已落网,嫌犯已提前逃脱,也不知场内有无漏网之鱼!”黎铁汉盯着两千多号师生说道。
“黎长官放心,纵有漏网之鱼也无大碍,委员长此时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