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隐秘,绝对没有人想得到。”
“所谓隐秘……你是指粘在窗户外面?”珊瑚的女下属方华扶额。
朱富贵:“……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是利用逆向思维来设置这个装置的,寻常人等不可能想得到……”
朱富贵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珊瑚,小声地补充了句:“当然您跟珊瑚大人都不是寻常人。”
“一群蠢货!”珊瑚一把推开朱富贵,把靠近门边的一个书架掀倒在地上。
本想给朱富贵一个教训,后来想到栾华的叮嘱,她只得硬生生把这一口恶气咽下。
朱富贵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了,他的心“砰砰”乱跳,刚才的珊瑚太吓人了,说不害怕是假的。
朱富贵的妻子刘晓兰也吓了一跳,她小声埋怨道:“大半夜的,来这里又打又砸的,吓着孩子怎么办……”还没说完,她的嘴巴被朱富贵一把捂住了。
“珊瑚大人,我这老婆,呵呵,脑袋有点问题,她就爱乱说话,说错话,这边我向您赔个不是,您千万别见怪哈。”
正转过身子准备离去的珊瑚闻言,不怒反笑:“孩子?你倒真把自己不当外人,真是个好'母亲'呢!朱富贵,看好你的老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刘晓兰是个蚂蚁精。
听完珊瑚的话后,她脸色煞白。
倒不是她悔改之心有多强,而是她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
朱富贵早已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看着丈夫惊慌失措的脸,刘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最终没能说出口。
她的舌头不见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刘晓兰,含着满口的鲜血,彻底地昏死过去。
一时间,朱富贵的叫喊声,被吵醒的“儿子”王大柱的哭喊声,汇集成一片。
大楼里被惊醒着的人,有一头雾水的,也有惶惶不安的。比方说小青和阿正。
刚才珊瑚上门找沈陌陌的时候,他俩一脸茫然地告诉她,沈陌陌好久没有回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也幸亏是这一脸茫然……
小青颤抖着,用带有侥幸的语气地对阿正说:“你说,会不会真是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太大声了,被沈陌陌不小心听了去呢?”
阿正呵斥:“别胡说,你记住,你什么也没说过,这事与你无关。想死,别拉上我!”
……
这边平静下来的珊瑚正在听方华的汇报。
“一百米内进入警戒线三个警察,正往我们这里走来,大人您看需要做什么布置?比方说七楼那里……”
珊瑚打断她:“杀了便是,哪有那么多废话?找个地方妥善处理尸体吧!”
“你刚刚说,要杀了谁?”
听到熟悉的声音,珊瑚惊喜地转过身,撞进眼眸里的,却是栾华充满血色的双眼。
“他发怒了。”这是珊瑚看到栾华的第一个念头。
还没反应过来,珊瑚便觉得整个身体凌空飞了起来,在下属方华的惊叫声中,狠狠地撞上她平日最讨厌的,斑驳发黑的墙壁,撞落了好几块墙皮,才掉到地上。
“咔嚓”一声,那是她的肋骨断了的声音。
或者可以说,是她心碎了的声音。
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的珊瑚,看着头也不回地离去的栾华,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