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挑了挑眉,伸出手,示意鱼冬禧把锤子递给自己,然后宋玉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这侧的窗户砸碎。
“禧子,我这车很贵呢。”宋玉故作不舍地颠了颠手中的锤子。
“aa制吧,你不是也砸了一半嘛?”
好一个aa制。
鱼冬禧翻身跳下车,周围的环境太昏暗了,很难辨别出现在周围的有什么,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轮廓。
“禧子,一会儿,我会想办法先送你出去。”
“什么?”鱼冬禧回过头,刚想要问宋玉,为什么要把自己先送走,可还不等她问出口,就感觉到一阵头痛欲裂。
“禧子……”小心点脚下……
还未等宋玉一句话说完,下一秒,鱼冬禧凭空消失。
徒留一句“卧槽”在空中回响。
宋玉三步并作两步,步履匆忙地来到鱼冬禧刚才掉下去的地方,这里已然剩下一个大坑。
宋玉趴下身子仔细听着下面的声音,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宋玉当机立断跳到了坑里。
刚一到坑底,一阵哭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可是四周却是一片墙壁。
宋玉贴到墙上,仔细听着从墙外传来的声音,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缠住宋玉的脚踝,宋玉立马抬脚低头,对上那人视线的时候,宋玉心底猛地一惊,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宋玉就被这只冰冷的手抓到更深的深渊。
鱼冬禧完完全全是摔下来的,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或许是因为她死的时间不是很长,到现在为止,她的感官依旧很强烈,比如此刻,屁股依旧疼得要冒火。
所以说啊,安全问题始终是核心问题,奶奶的,这么大个庄园,这么有钱,你他娘的也不知道做一做定期维修工作。
鱼冬禧揉了揉屁股,实在不雅。
“有人吗?喂,有人吗?”空旷的屋子让鱼冬禧的声音回荡在半空,更添几分荒凉寂寞惊悚感。
“隔壁管事那个?”鱼冬禧试探地叫着宋玉,可是却无人回答她。
此时此刻,一种名为孤独的感觉袭上鱼冬禧心头,其实这种时候,“害怕”才应该占据心头,人最怕的是未知,未知又往往与死亡联系在一起。
现在,鱼冬禧已经死掉了,恐惧感似乎也随着□□的死亡而死亡。
“喂,你还能喘气嘛?活着的话,回个话啊。”鱼冬禧的声音回荡在阴森森的大厅之中,鱼冬禧的四周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她抬起头,上面似乎已经被封死了。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那是个凭空出现的坑。
鱼冬禧再瞎也不至于连那么大个坑都看不见。
吧。
鱼冬禧有点怀疑自己了。
“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父亲常说的终点,我大概快要寻到了。”忽然,鱼冬禧面前亮起一束光柱,光柱晕开一圈视野,在光圈之中,鱼冬禧看到一个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背对着自己,那人的腰挺直,头发全白,若不是鱼冬禧刚才听到他说的话,鱼冬禧完全不会知道眼前这个人竟然已经如此年迈。
穿着蓝色西装的男人叹了口气,声音有几分嘶哑:“可是我还没有完成当年的理想抱负,就这么进了地府,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男人苍老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中,男人朝着前方走去,渐渐的,鱼冬禧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
“可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声忽然响起,鱼冬禧吓得一激灵,这声音是何等悲壮啊。
鱼冬禧定睛一瞧,这才看到那个声嘶力竭、妆花了一片的女人是小初。
认出是小初,完全是因为她脚上带着的蓝蝴蝶脚链。
小初崩溃一般坐在地上,整张脸青红交加,认不出人样来。她的一只手腕上系着一根绳子,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同样痛苦不堪,他的脸上有一个通红的巴掌印,西装前一片凌乱,像是被反复蹂躏过一般。
是宋大全。
宋大全哽咽着低语道:“小初……我他妈是畜生,我对不起你……我他妈是畜生啊!”
小初仰起头,头发朝后垂下,露出纤细的脖子,雪白的脖颈上,同样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子,那绳子系得很紧,仿佛已经嵌在血肉之中。
再下一秒,鱼冬禧眼前的一切变暗,鱼冬禧脑海中仍旧不停浮现着刚才小初那张惨白、沾满泪痕的脸,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