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热闹的京都,现在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官兵在打扫战场。
“喂,你们这些家伙该撤兵了吧,这扇门就交给我们会津藩守护。”
“你说什么,这里由我们萨摩藩守护才对。”
时维:……
现在还没有到论功行赏的时间吧,怎么都已经开始争功绩了。
“新选组……我还以为是什么,竟然为了功绩,连这种不入流的乡下武士都征召了,你们会津藩这群人,还真是缩头乌龟。”
时维:……
他抬头看向对面,刚好看到迎面走来的葱绿色羽织,领头人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斋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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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萨摩藩的奚落,他表现的很冷静,甚至还挡下了后面愤愤不平,想要拔刀的队士们。
“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身为武士的本职工作就行,无需理会这种言论。”
这番话让时维对他刮目相看。
“混蛋——”
不过,不是所有人能和斋藤君一样明事理的,为首的会津藩武士听到萨摩的挑衅,直接拔出武士刀就朝着对方刺去。
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攻势,“失礼了。”
——那是?
池田屋里的和风间千景在一起的那个人。
“我代表萨摩藩刚刚失礼的话向你们道歉。”
就当时维以为这场事件就此落下帷幕时,斋藤一却突然站了出来。
刚夸完对方冷静沉着的时维:……
“你就是那天晚上打伤平助的人?”
“池田屋那晚并非无意之举,请相信,我们没有与你们为敌的理由。”
“作为萨摩藩的密探,你们那天也去打探长州的情报。”
斋藤眼神冷冽,瞬间就用左手拔出了刀,刀尖直抵对方的咽喉。
“但是,你结下了新选组的仇,就是我们的敌人。”
“侮辱之上再加上侮辱的话,不管是新选组还是会津藩,都必须有所回应。”
时维:……
所以,本来就是好好的同盟关系,为什么最后演变成拔刀时间啊。
“你们在干什么?”
忍无可忍的时维忍不住挑眉,“只是将城中的长州武士赶出主城区就开始争抢功劳,未免也太过肤浅了吧?”
“可恶,你这个家伙是谁,有什么资格——”
“啊,铃木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铃木大人还好吗?”
时维:……
“我负责主城区的清扫工作,刚好路过这里,”
简单回答后,他微阖双眼看向眼前正在对峙的两人,“斋藤君,萨摩藩的武士,不知道我们双方能否冷静下来谈一下。”
“作为盟友,这种没有理由的战斗完全可以避免。”
斋藤没有说话,只是收起的刀表示了他无意争斗的意愿。
“我也想避免战争,感谢铃木君。”
他朝着时维鞠了一躬,朝想要转身离开,“我的名字叫天雾九寿。”
“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期待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天雾九寿?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天雾君,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斟酌片刻,时维问道,“长州那群人是在萨摩藩的各位支援赶到后才抵御不住、节节告退,所以我想问一下?”
“你们知道不知道兵败的长州残党去哪里了?”
天雾九寿:“那群武士的话,他们应该去了天王山。”
“铃木君想要去围剿这些残党吗?”
时维:……
为什么都用一脸想抢功劳的眼神看着他,他真的不是想抢这种功劳的人啊。
“不是,”被误解的时维干脆阖眼,“我与一个长州浪士有一些私人恩怨没有解决,如果对方没有死在我的手里,我会抱憾终生的。”
天雾九寿没有多言,朝他颔首后便离开了蛤御门,将这片是非之地重新留给了这些武士们。
“斋藤君,日安。”
“铃木君,日安。”
“有空的话代我向藤堂君问好,现在我得先去天王山一趟。”
斋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我不是为了争抢功劳,”
想了想,时维还是开口解释道,“我有不得不过去的理由。”
不管佐藤是不是在那里,他都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