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是个颇有意趣的好名字,你我素不相识,姑娘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貌似不经意一问,尾音里却勾出强烈的怀疑。
薛同云偷看他的脸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面上一如既往淡漠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可她却感觉到他周身气质都在变得危险,甚至隐隐和她之前见到的魔尊形态重合起来。
眼珠子转了两圈,薛同云勉强解释道:“进来的时候听到那兄弟三个这么叫你,我就跟着叫了,其实我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三个字,我没喊错吧?”
“没有,姑娘耳力很不错。”
她来之前,那三兄弟喊过他的名字吗?薛惊昼自己也不记得了,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柄药锅,架在火堆上开始煎药。
薛同云这才放松下来,没想到他自小警惕性就这么强,着实很难应付。
两个时辰后,薛惊昼把熬好的药端到薛同云面前,“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如此咱们便两清了。”
薛同云在心里狗熊大叫,两清是这么算的吗,她不是为了救他才中毒的吗?
可她面上丝毫不显,甜甜地笑着说:“我救你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记在心上,也不用担心我会挟恩图报,还有先前我说以后会保护你,我是认真的。”
她一番话说得十分诚恳,却丝毫没有进到薛惊昼的心里,他只是漠然道:“药得趁热喝,否则药效不好。”
薛同云讪讪接过药碗,药汁漆黑如墨,一想到这里面有蛇胆,她就有些犯恶心。
偏偏薛惊昼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她立马喝完,他们便能立马两清。
薛同云眉头紧皱,捧着碗小口小口把药喝完。
“伤口痛吗?”薛惊昼问。
“痛。”
“药苦吗?”薛惊昼又问。
“苦。”
“以后还多管闲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