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你便越过我对我的徒弟出手,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原来这位紫袍修士便是执法堂的长老,烈阳。
烈阳相继被掌门师兄和拂雪师叔责备,脸上有些挂不住,凌空瞪了薛同云一眼,似在责怪她不懂事。
他本以为凭借自己当执法长老这么多年的威吓,无知新人难以抵挡,稍稍施压便会心理崩溃,当场把什么事情都交代了,省得他多费口舌再去审问,没想到这女修不仅不害怕,竟还当众诘问于他,惹得掌门和拂雪师叔双双动怒。
众目睽睽之下,是他打伤弟子在先,如何也不占理,只好灰溜溜地向拂雪和沈阙告罪:“师叔、掌门师兄见谅,是我鲁莽,方才传令弟子过来,只说抓到了在秘境中滋事之人,我还当是确定了事实,只让我过来走个过场,便想着出手惩戒一二,让他们早些交代了。不过师叔,这两人根本没有通过试炼,师叔是否言之尚早啊。”
他看似告罪,话里却并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反而把责任全往传话的弟子身上推。而且能说出她和薛惊昼并没有通过考验这样的话,想来是和薛凌天他们用什么法子通过气了。
真是有够恶心。
受他启发,薛同云伸手指着薛凌天三人,“敢问掌门和执法长老,此等杀人凶手,为何还能站在这里?为何还能拜入乾元宗做亲传弟子?”
烈阳果然被激怒,当场拍案而起:“满口胡言!你凭什么说他们是杀人凶手?你这女修,年纪不大,倒挺猖狂!”
薛家三兄弟当即帮腔道:“就是,你不要在掌门和长老面前颠倒是非,一直是你们二人对我们兄弟三个图谋不轨,我们可没有。”
薛同云冷笑,这是气极了,开始给她扣帽子了。
她理都不理他们三个,只是对着掌门,讥诮道:“原来被冤枉了陈述事实,就是猖狂吗?那执法长老还未问清缘由就给人定罪算什么?还未定罪便出手惩戒,又算什么?”
而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让他们站不住了。
沈阙瞥了烈阳一眼,眼神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又看向堂下不卑不亢站着的薛同云,暗道这女修好厉害的一张嘴。
烈阳自知理亏,又被沈阙盯着,转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戒指不再说话。
沈阙趁机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友请放心,此事我一定会秉公处理,还请你把幻境里发生的事一一讲出来,我们也好做个评断。”
杀了烈阳的锐气,让他失去审讯的主动权,薛同云目的达到,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仔细讲了一遍,当然重点描述的是薛凌天三人的暴行。
等她说完,薛惊昼强撑着身体补充道:“这位姑娘与我素不相识,却在幻境中舍命相救,若没有她,我恐怕此刻已经丧命,还请掌门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和这位姑娘一个公道。”
说得是情真意切,字字泣血。
薛同云暗笑,他装起不熟来还真是有鼻子有眼的。
薛凌天自是不服气,高声辩驳道:“掌门,他们两个简直是在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他们早有勾结,意欲杀害我们兄弟三人!”
他想得很美,反正没有证据,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烈阳长老肯定信他,怎么都是他赢面大。
薛同云笑了,踱步到薛凌天面前问他:“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薛凌天和旁边两人面面相觑,竟都答不上来。
这也在意料之中,她记得自己只在薛惊昼面前做过自我介绍。
她继续说:“巧了,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我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请问我有什么理由必须要杀你吗?”
不等他说话,她又报上系统为她准备的身份,指着薛惊昼对掌门说:“我和这位公子也是进入幻境后才相识,此前素未谋面,我想这些掌门都是轻易可以查到的。”
薛惊昼适时接话,因为受伤的关系说得断断续续,“掌门,我出身薛氏,自小生活在薛氏山庄,与这位姑娘的家乡远隔千里,根本不可能认识。”
“不认识她为什么要帮你?”薛笑天急急反问。
薛同云抓住他话中漏洞,“我为什么要帮他,当然是因为你们三个合起伙来欺负人,我再不帮他他就要被你们杀死了!”
“你说谎!”
“我们没有!”
“你不要胡言乱语!”
薛家三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
薛凌天气得脸都红了,“掌门,我们兄弟三人根本不知道薛惊昼和她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