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根生看着大柱,事关全村人,他没法大包大揽直接应下,“我得和村里人说说,这事儿,毕竟是咱全村人的大事儿!但我估计八九不离十!”
“好!那就麻烦里正爷爷了,如果大伙儿都同意了,咱再商议些具体的。”大柱说。
“好!”张根生痛快答应。
一夜无话。
福宝早上起来,就被娘亲拾掇好,今天要回家了哩!
刘氏把大舅刘青峰给的荷包,连同嫂子郑氏给拿的炸果子,煮好的栗子,还有昨晚姥姥邱氏塞给她的一两银子都装到了篓子里。
吃过早饭,刘氏还是把福宝包好,绑在后背上,刘青峰则是背着五柱,一起踏上了回小河村的路。
“duang,duang,duang”小河村的打麦场上响起了铜锣声。
人们很快聚集在打麦场上,议论声不绝于耳,也不知道里正这一大早把大家聚在一起到底有啥事儿。
张根生清了清嗓子,大声道:“都静一静,听我说!今天叫大伙儿来,是有一件事儿要商量。”
他环视一周,看大家都静下来了,继续说,“我想给村里办个学堂,请个先生来教娃娃们识字。”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
“办学堂?那得不少银子吧?”
“请先生?谁能来咱这地方教书?”
“每年束修得不少银子呢!谁家读得起哦!”
“也不知道里正咋想的,这两年日子是好点儿了,不太挨饿了,可也没到能开得起学堂的地步吧?”
……
张根生任由他们议论了一会,却似充耳不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嗯哼!”
村人瞬间安静,张根生在村里这点儿威信还是有的。
“先生呢,我可以找到,识文断字,也会算账,就是没考功名,但是,人家来给咱们村里的娃娃们开开蒙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才和你们商量一下,看看大家伙同意不?”
看着周遭那些惊讶的神情,张根生心里暗自偷笑:果然赶不上自己镇定!
他却不知道昨晚自己震惊的表情可是一点儿也不亚于现在的村人们。
“因为没有功名,所以这束修必然也不会太多,大家认为怎么样?”
他环顾一周,看没有人吱声,又接着说:“”要是大家伙都觉得可行,我们后天还在这里商量一下具体的章程!要是有啥意见,就去我家单独找我。”
张根生说完,也不再多言,就让大家散了,自己背着手,慢慢踱着步,往家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人只要不傻,就肯定会答应的。
诶?对了,要是请茹儿姑娘的爹做夫子,这学堂是不是得村里盖啊?哎呦,要是盖学堂,这费用可就大了,只怕大家要是纠结也就纠结在这儿了,还有束修,怕是也得好好和大柱商量下才是。
想到这儿,他脚步一转,往张家老宅走去。
“满仓叔,在家吗?”张根生在张家老宅院外喊,老头儿老太太还插着门呢!
“谁呀?”文氏蹒跚着过来开门,这马上入冬了了,腿脚总是不太利索,天一凉,一早一晚就有点儿腿疼。果然啊,这上了岁数身体就是不行喽!
“婶子,是我哩!根生啊!”张根生笑呵呵的说。
“根生啊,这一大早,村里有啥事儿吗?”刚才敲锣她和老头子都听见了,但是两人这两天都有点儿腿疼,就没出去。
想着真要是有啥大事儿,儿孙们肯定会来通知他们。小来小去的事情,他们就不想参与啦,老都老了,让年轻人去操心吧!
她一边跟张根生聊着,一边把人让进屋里。这大清早过来,肯定有事哩!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想办个学堂,这不是来找我叔拿个主意嘛!”张根生一脸喜色的跟着文氏来到里屋。
“哎呦!开学堂是好事儿啊!要是娃娃们都识字了,以后咱村可不得了哩!”文氏为孩子们感到高兴。
“嘿嘿,是好事,是好事!”张根生笑呵呵的。
进了里屋,只见张满仓正坐在炕头,披着件外衫,正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袋锅子,一边往外张望,见到张根生,笑了笑,“根生来了?来,上炕坐!”
这腿疼他就不愿意动,地都懒得下。
张根生摆摆手,“叔,我就在地上就行,坐凳子一样!”
他搬了个凳子,凑到炕沿边上,离张满仓近一些,“您这腿又疼了?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