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洛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顾时砚嗓音磁沉,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苏沫佯装仔细回想的样子,声气平缓,“好像挺早了,那个时候我知道她在追你。”
顾时砚又吸了一口,烟尾积累一截灰烬。
苏沫在一旁看着他。
不说他这人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冷漠,他确实有迷倒一众女人的资本。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都还带着股稚气,他却比同龄人多了份成熟的气质。
薄薄的唇瓣微启,烟雾横亘在两人之间。
苏沫鼻间是浓郁的烟草味,她常年在各种娱乐场所兼职,已经闻惯了这种味道。
“拿我当傻子?”顾时砚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上的火机被他滑动,点烟的声音交叠响起。
清脆的声音犹如一把凌厉锋锐的刀,一层层削开苏沫的外壳。
苏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洛星那么喜欢顾时砚,几乎是全校皆知的程度。
如果她早就认识了洛星,那么在医院的时候,她就该知道顾时砚和洛星的关系。
漏洞被他不留一点情面的挑开了。
苏沫想到在教学楼那天,她以为顾时砚是因为自己过去了,才掐灭了烟。
现在看来,应该是她误会了。
这人可不会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苏沫环抱着胸,好笑看着他。
“我要问什么你不是很明白吗?”顾时砚喑哑的嗓音落入她耳中。
他高大的身躯也步步紧逼,手中那点滚烫的猩红立即就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苏沫被那点热意惊得后退了一步。
他轻轻一嗤,“这会儿怕了?”
苏沫抬头,“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和你说了,是巧合。”
顾时砚眼神似发红发烫的钳子一样盯在她身上,每一处都能带起密密麻麻的滚烫。
“还在拿我当傻子?”
顾时砚夹着烟的手就那样直咧咧抵上她的手心。
滚烫!疼痛!
苏沫手心连带着手掌手臂都在发抖。
她却没有动,顾时砚的烟在她手心灭了。
男人眼神里没有一点怜惜,他勾着唇笑了,“挺能忍啊。”
苏沫闭了闭眼。
顾时砚现在确实对苏沫很好奇,毕竟这样不怕死强行拿人当傻子看的也就病院里常见了。
烟头还被苏沫捏在掌心。
顾时砚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了包间。
季入棠率先就凑上前来,看他手心。
空的——
“诶!!”季入棠叹气,他少见地输给了陆行简,之前不都是一猜一个准吗。
陆行简脸上带了抹笑意,“你的车归我喽。”
“哥哥,新车,你给我悠着点儿。”季入棠向来死皮赖脸,赖着陆行简,非要他给自己一个承诺,不许他伤害自己的宝贝新车。
顾时砚没心思听他们在玩什么游戏了,拿上自己木架上的外套,离开了。
他一边走出去,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机上除了几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外,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顾时砚没在意,点开宋特助的号码拨通。
“宋特助,帮我查个人”
那边似乎是在请示。
随后才回了顾时砚,“少爷,顾老先生让你以后禁止使用他的人脉办事,说这也是他遗产的一部分。”
顾时砚:“”
这老头还记着那天他说了不稀罕他的遗产呢。
“行,那你告诉他,我身为他的孙子,我有继承遗产的资格,我现在稀罕了成吗?”
“顾老说,您要是稀罕了,得亲自来当面和他说清楚。”
顾时砚这几天都住在外面酒店,顾梁虽然冻结了他的卡,但在京市,他去哪也用不着卡,顶着顾泰华孙子的头衔比钱还好使。
现在看来,老爷子这是逼他不得不回去了。
顾时砚挂了电话。
坐在车里点燃了烟,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启动车子。
到达天邸华府时,夜幕降临。
他进去后,亲自去车库把车停了,又慢悠悠走着。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在磨蹭时间。
站在门口,看了眼表上的时针指向十点。
他抬脚去了后花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