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隔着屏幕,她能活生生撕烂她。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她,她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幼年跟她抢沈夜,死了也不安生 ,让浅浅温柔的沈夜变的冷漠寡言,如今却还要出现打断他们的婚礼!
慕容晚牙龈崩紧,眼泪滚滚滑落。
手机里传来殷勤的声音:“家主, 这位就是令妹吗?”
低沉温和的嗓音道:“是,我沈家的小小姐。”
“砰!”
手机摔在地上,慕容晚不得不承认,她嫉妒瞳榆,快要嫉妒疯了。
视频结束,在没了声音,室内灰暗。
慕容晚膝盖处的血迹干固,陶瓷碎片深深嵌入。
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知道她把胳膊伸入床底下,一阵摸索。
透过浅浅月光,能看到雏形, 隐约是个人偶。
慕容晚眸子低垂,打开手机灯照了过去。
是一个关节人偶,和送给瞳榆那对很像,就是这个娃娃没有脸。
慕容晚沾上自己膝盖的血迹,一点点抹在娃娃脸上。
“瞳榆,去死……”
她一字一句,唇瓣颤抖。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一起入地狱。”
“我得不到,那就都别得到。”
室内沉寂良久,陡然传出一声巨响。
门口守着的佣人迟疑,小心翼翼问:“小姐,小姐,发生什事了?”
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无奈,她只能去找了管家。
管家当机立断,“开门。”
门被推开,走廊的灯光吝啬洒在室内,地上直直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地板上全是血迹。
佣人走进去,尖叫一声:“小姐 ,小姐自杀了!”
“啥,自杀了?”
沈澜不爽,“自杀个嘚,老子还想弄死她呢。”
嘻嘻道:“好像是进重症监护室了,失血过多,神志疯癫。”
瞳榆托着下巴,直勾勾盯着沈夜,“虽然你权势滔天,帅的合不拢腿,可是你毫无情绪价值,她为什么喜欢你?”
沈夜当哥那真的好,顶呱呱好。
要是当未婚夫伴侣之类的,她立刻就踹,何况慕容晚不缺权势。
沈澜微微扬眉:“你不知道?”
瞳榆撅嘴就去揍人,“我不知道咋滴,我问你我怎么知道?
沈夜见她一副茫然样,想着那时候她年纪小应当是忘了。
不过忘了也好,这种人不值得记住。
他停下手中动作,随后道:“慕容同会给她安排个亲事,从此各不相干。”
瞳榆撇撇嘴,起身去找沈弋玩。
找了好久,在鱼池看到了他,在拆电网。
瞳榆眼眸一亮,蹬蹬蹬跑过去,“给我拆的吗?”
“自恋是病。”沈弋微微勾唇, 戴着手套清理电网。
瞳榆眨巴眼:“好嘛, 那你能再给我些鱼吗。”
沈弋动作一顿,撩眼无害,“当然可以,我的鱼池我说了算。”
就这样,瞳榆又拿了个鱼缸,一连挑了十几条。
兴冲冲:“我要带去祁家养!”
沈弋:“……”
小没良心,就想着祁家。
他伸出手在瞳榆面前晃了晃,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明明什么都没有,瞳榆也没眨眼,就在他又晃了下手的时候,掌心多了个棒棒糖。
瞳榆微微睁眼,将糖拿过来,“怎么做到的?”
沈弋道:“秘密。除非你亲我一口并叫三哥哥。”
瞳榆翻白眼,坐在石凳上拆糖,“大白天的别做梦。”
沈弋靠在树干,碎发懒懒垂在眉眼,肤色很冷,浑身上下都有点颓废厌世感。
他问:“不开心?”
瞳榆咬着糖,“慕容家很厉害吗?”
“嗯,算是。”
瞳榆咕哝, “我看也没有,不然为什么这件事他们这么脆弱。”
沈弋指尖点着额头,“唔……因为慕容同和沈夜都大意了,有点属于内斗的成分。”
“相当于, 只有沈家知道他们的软肋,但沈家和慕容家呈绑定关系 ,我们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动手。”
瞳榆突然想到,“那祁家呢。”
对于祁家, 沈弋还是佩服的。
“祁家独立,专治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