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去见来沈澜沈弋,俩人一人一间房。
说他俩是亲兄弟,却也不怎么像,性格天差地别,脸型也不怎么像,非得说个像的话……
就是骨子里的那股疯劲儿。
还有举手投足间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沈澜醒了,被迫醒的。
瞳榆也没管伤的怎么样,对着那张帅脸就捏了上去。
越看越生气,甚至变成了两只手一起捏。
沈澜生无可恋地睁开眼:“小姑奶奶,我都要死了。”
瞳榆依旧捏,嘴角拉着:“哦,死了吧。”
哟,这是不开心了。
沈澜抬了抬僵硬手臂,扯扯瞳榆的衣摆:“是不是和祁钺吵架了?离!”
他眉宇挑着,那股兴奋期待劲儿毫不掩盖。
瞳榆:“……”
她闷闷嗯了声,也不知是不是在说祁钺:“不开心。”
沈澜眼睛越来越亮:“离!现在就离!要多少男的我给你找多少。”
瞳榆撇撇嘴,亏祁钺刚刚还帮他说话。
她声线有些僵,桃花眼认真看着他:“沈澜,你认识沈夜吗?”
这下沈澜僵住了,侧头根本不敢看瞳榆的眼神。
瞳榆道:“不认识吗?我认识。”
沈澜将视线挪过去,双拳紧握。
他们费力解决了那群人,当时真的以为她安全了。
可……
没人知道他看到沈奴的时候有多不敢置信,有多心凉。
要杀就一起杀啊,为什么却偏偏不动他和沈弋,让他那么清晰的知道,就连骗都骗不了自己。
那就是沈奴。
自小就被家族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
一如大哥的心,冰冷绝情。
瞳榆冰凉的手抚上他脖颈,眼中情绪不明:“就是这个人要杀我,瞳也在重症监护室,祁钺受了伤,沈澜……”
“呃!”
沈澜脖颈被用力掐住,窒息感扑面而来。
瞳榆面无表情,单手狠狠掐着床上人的脖颈。
她居高临下,她冷漠凉薄。
像是低喃自语:“你怎么也姓沈呢。”
前所未有的窒息感遍布全身,沈澜一动不动。
她都知道了。
瞳榆转身去了另一间房。
她鼻尖眼圈都红红的,就算是脸色再冷,也还是透着股可怜委屈感。
懒散靠在床头的人道:“别哭,敢哭揍你。”
瞳榆不说话。
沈弋啧了声,他倒是没受什么伤。
大哥二哥都有自己的事要打理,家族内斗他更是厌恶。
所以他什么事儿都没有。
真就是抹孤魂,赏金猎人榜只要有了新猎物,他便连夜去取了那人的脑袋。
之后呢……
闯遍世界所有擂台赛,生死决赛,满脑子打架。
那群小喽啰对他来说就是蚂蚁,嗯……就是蚂蚁太多,有瞳榆在他分神。
少说大哥也是弄了七八十人来。
见瞳榆还杵在这,沈弋无奈,从大枕头下掏出颗棒棒糖给瞳榆。
“拿着啊。”
瞳榆撇撇嘴,“你哪来的?”
这人不会是没受伤,刚刚出去觅食了吧。
沈弋身子单薄,就这么靠在床头,撩欲桃花眼无辜望着她。
嗓音沙哑:“唔,刚刚的护士给的。”
说着,他从枕头里又掏了掏,一大串的棒棒糖遛了出来,还有几瓶旺仔,娃哈哈。
瞳榆哦了声,随即将自己宽大的病号服兜兜打开。
沈弋长指冷白,低头不紧不慢将这些糖、牛奶全塞了进去。
这颗狗头一直在身边晃,还毛茸茸的,瞳榆直接伸出了魔爪。
常年精心养护的发丝柔软顺滑,一点也不扎手。
沈弋出奇的乖,懒洋洋道:“沈夜是我大哥。”
瞳榆摸狗脑的手一顿,随即薅住了他头发。
沈弋感觉不太妙。
下一瞬,男人沙哑怒声响彻整个病房:“啊啊啊!你给我出去!”
瞳榆被赶了出去。
她稍稍心虚,慢吞吞将一大把头发也揣进了兜兜里。
好像,可能,也许……
沈弋现在有一丢丢秃顶。
傅执渊路过时就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