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始终保持着得体微笑,心里默默腹诽。
不愧是你啊老阴贼,竟然扯上沈夜。
难道不是因为嫌她这身礼服太暴露,摁着在车里欺负了半小时吗?
慕容同闻言脸色一僵,这次南郊的开发主要提及人是他,受益最大的也是他。
祁钺这话,应该就是有更好的决策,并且沈家也会掺和进来。
众人对视一眼,赔笑。
“一切当然以祁少的时间为主,不知南郊那边的开发有什么新决策吗?”
“祁少和少夫人真是天作之合,绝代佳人啊。”
“快看,少夫人手上这手链一看就是好东西。”
瞳榆闻言弯了弯唇,微抬起手,旖梦瑰的流苏粉钻轻晃,颗颗粉钻晶莹剔透,闪到了众人的眼。
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艳的,最重要的是,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众人暗暗压下心底震惊,对这个闯入国豪门圈子的丫头片子重新审视。
虽然都有谣传这位是沈君丢失的小女儿。
但这不是没确认吗?媒体宴会什么的也没开。
这说明,沈家不想认这位,那她这背景可就微妙,三无产品。
没钱,没资本,没背景。
可如今,她手上的戒指,祁家的象征,这说明祁魇不顾一切认下了这个儿媳妇,并且放权给他们,打算退位。
瞳榆,是真真正正的祁家少夫人,祁魇同意且认可。
再没有人敢轻视,语气客套,打量的视线多有收敛。
瞳榆脸都要笑僵了。
祁钺捏了捏她脸,轻声低叹:“我家瞳宝,怎么有点儿傻。”
瞳榆把他手拍开,嫌弃:“你才傻,不准碰,妆都毁了。”
好吧。
祁钺捏她的爪子,用一种全天我最强吊炸天的语气说:“瞳宝啊,你大哥控白,二哥控黑,三哥也不错,外公更是牛,老公掌控国经济命脉,你说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脸?”
瞳榆听进去了,偏头道:“好像…也是哦。”
祁钺摇头失笑,给人拿了个甜品,“慢慢吃,‘哦哦哦’大法永久生效,眼睛长天灵盖上,不用看得起他们。”
瞳榆点脑袋,用看不起祁钺的语气道:“你还不走,碍着哀家的眼了。”
祁钺挑起眉梢,抬手指了指那边的会谈。
瞳榆摆手:“去吧去吧。”
与此同时,大厅某处隐秘角落。
伊森坐在轮椅上,腿和胳膊都安了假肢,双眼阴鸷,像是毒蛇般死死盯着瞳榆。
须臾,他开口,嘶哑的嗓音像公公嗓:“沈、弋、呢。”
这三个字,几乎是拼尽全力说出来的,恨的眼球突起,牙冠打颤。
伊琳小心翼翼道:“可能,是没来。”
下一瞬,伊森猛地冲她扬起手,像是要狠狠扇过去。
伊琳吓得紧闭双眼,睫毛颤颤。
却不想,手臂被拍了拍。
伊森脸色阴着,耷拉的唇角扯出笑,伸手又拍了拍依琳的手臂。
“妹妹,今天这身真是貌美,恰似美玉。”
伊琳松口气,顿时有些羞赧,心里也是这么认为。
为了见祁钺,这身礼服可是花重金量身设计的,月白色轻盈长裙,身姿窈窕,腰窝露出一截,细白莹润。
少女的小心机都藏在后背,轻纱披下,秀美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又纯又欲。
伊森道:“妹妹,你看,他们都在看你,全场的焦点。”
伊琳望过去,果然见不少人都在看她,唇角不受控制勾了下。
整个大厅,有一半都是想攀附她的。
远远望去,却见她的父亲伊岑正在和瞳榆交谈。
伊森幽幽的声音响起:“刚刚,祁钺在看你。”
伊琳心里一喜,好机会啊。
这边,瞳榆撩眼,睨了眼伊岑,“伊先生,好久不见。”
伊岑皮笑肉不笑,“没想到啊,当年的小丫头,今非昔比。”
瞳榆轻嗤,举起杯果酒抿,“即便是小丫头,也是将你这个音乐大亨压下台的胜出者,你说是吧,失败者。”
伊岑气的牙关紧咬,脸皮都颤了颤。
这件事被重金压下,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
心里杀心四起,她必须死,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
伊岑走过去,压低声音道:“我儿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