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主动帮自己的忙,刘一凡怎么能够拒绝,他马上就笑着说:“好,好,我看行,这事就让去你办。谢谢你帮忙了。”
说起来陈立诚在机械厂里也算是一个管事儿的人。他已经不仅仅是边区官方代表的身份,还在企业管理中发挥着不小的作用。许多事情还真离不开他,所以也算自己人了。所以刘一凡索性当上了甩手掌柜的。
刘一凡原以为的陈立诚也算一个和气的人,结果等知道他的谈判过程才知道这生意场上真是锻炼人啊!原本多好、多单纯的一个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洗礼,完全变了样子,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啊!现在陈立诚从里到外就是个真正的奸商。陈立诚也是狠,根本就不与对方进行集体会商。而是一个一个人的找,全都和他们单独谈,然后让他们单独报价,十足的奸商的表现,占了不少便宜。
让刘一凡有点接受不了的是,最后抢到项目的人,还是依然高兴的不得了。不管怎么说,拿到项目了,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一共才两个厂子,谁拿到都是运气好。
陈立诚开出的条件也真不简单,延安商团的人想要这两个项目:首先必须提供新的地皮,盖好厂房。好在延安周边不缺地。其次,解决工人问题,这也不算问题。招几个人不是难事。最后在整个过程当中,刘一凡一分钱不用花,只是把设备和人员分流出去一部分,几乎就没有什么成本可言。还能从对方手中以多种名义,收取了几笔费用。然后在新企业当中占据至少一半的股份。按刘一凡的观点,没有这么占便宜的,可是最依旧是一个让双方都很满意的结果了。
由于合作的商人们非常急,他们怕夜长梦多。再有什么变化,否则就白高兴一场了。很快相关的事情就确定下来,农机厂先搬走了,纺织机厂也开始安排搬迁的事情。
这样一翻重组后,现有的机械厂只保留了纺织机械的核心部件、造纸设备,以及其他一些工具的生产。但是总的来说业务没有减少什么。因为其他项目又上来了。水泥项目正在推进之中,已经有一批水泥设备的订单,其中就包括金雕的两份订单。然后还要配合炼铁厂相关的设备等工作。这也让工作没减少什么,也就是地方宽松略微一点了。所以该忙还是要忙,一点也没有闲的时候。甚至比以前还要忙了,毕竟项目多了。
这个时候实际上大家都非常忙,几乎没有什么闲人,刘一凡这边为了学校忙。陈立诚和刘明杰为了工厂搬迁的事忙。而李博与郭继先更忙,炼铁项目涉及的东西太多了。这边的选矿工作刚刚有点眉目,又要上马烧结厂,以便获得烧结矿,然后炼焦厂也要开工。
现在刘一凡等人已经忙得脚打后脑勺了。自然刘一凡也就没顾得上王家村的事情。在经过几次变动之后,农业合作社已经不再是刘一凡工作的重点了。甚至他为了筹措资金,一直在减少在合作社中的股份。
王家村是另一番景象,现在正是春季农忙的时节,田野里的草子花却冒着水霜开得茂盛。还有一种叫做黄花草的小朵小朵的黄花,也在冬春交接时,就开遍了田野,远远望去,像金色的星星。
现在春回大地,生机盎然。天晴得不能再晴,听得到青蛙叫,看得见燕子飞。阳光照在地上,地上有热汽腾起,但很快散在空中,无影无踪。麦田到处都是劳做的身影。田畈里,许多人家都在下种,一弯腰,一扬手,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这时的田野很像一个比赛场地,人们心里都暗自较劲。看谁家干的最快,看谁家庄稼将来出的最好。
王伟仪进到村里里,就看见了熟悉的姿势——田里农夫播种的姿势。这种姿势带着新翻泥土的芳香,以最优美的角度切入他的眼里,以最佳的位置触动了他的心事。他一恍惚,想到母亲和父亲在他小的时候,就是这个季节,带着他一起下地,他会在边上疯跑,一边玩一边看着种田的父母。
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母亲还会不时的抬头,看看他还在不在边上。要是他看到了,还会对他温柔的笑一下,在喊一声:“慢点跑,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那回他都会大声的说:“知道了。”完事还是疯跑不误,一点也没有把母亲的担心放在心上。他有的时候,会跑的太快而摔倒,大声的哭了起来。父亲和母亲都会过来,安慰他,母亲会抱着他,父亲会关心的问他疼不疼。想到父亲,他就是心里一痛,突然想到父亲的死。
父亲的死,让他们这个幸福的家,变的不在幸福了。母亲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他再受伤,也不会有父亲在边上问他疼不疼了。想到父亲的死因,他就狠的握紧拳头,要不他也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