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这么多年以来,见到的第一个幽州的人。”
“是啊,殿下,自从二十五年前,幽州那名前来定安城参加医官考核的郎中被吓死以后,就再也不见幽州的人来了。”定安城是安朝的国都,每年都会在这里举行一次医官考核,选拔优秀的医者进入太医署。
“好了,前尘往事,无需再提。你可知道,齐王去见她做什么?”
“回太子殿下,齐王是想招揽她,为自己所用。”
“幽州的人他都敢用。”向凌在一旁调侃道。
可太子听完却淡定的说:“只要用的得当,不管是哪的人,都一样好用。”
“哦!”向凌挑挑眉,没再说话。
太子便又问那人说:“齐王打算怎么用她?”
“齐王说,要她在考核时主动承认自己冒充医者,这样,太子殿下您身为主考官,一定会立刻把她拿下,等到殿下审问时,她再主动认罪,殿下心肠柔软,定会从轻发落,如此,殿下于她,便是有恩之人,她便可以以此假意投靠殿下,暗中行事。”
“暗中行什么事?”向凌听完,着急的问道。
“殿下,向侍卫,属下以为,齐王之所以选中顾夕宁,看中的必定是她幽州籍的身份,这么多年,无论是谁,只要跟幽州扯上关系,总免不了要受人猜忌。”
“可殿下是太子,就算和幽州有所联系,难道还会谋反不成吗?齐王这招可真不明智。”向凌气愤的说。
“可是,可是……”
“你有话,但说无妨。”
“可是,这么多年,陛下一直是偏宠齐王的,有人甚至说,太子殿下不过就是有个嫡长子的身份,虽说立嫡立长,可若是将来陛下一定要改立太子,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太子听着,不禁攥紧了桌上的茶杯。
那人见了,连忙叩头请罪说:“殿……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说下去。”
“这……”
“他们还说什么了?继续说下去。”太子强装镇定的说。
“他们还说,若是论起脾气秉性来,这几位皇子中,也是齐王殿下和陛下最像。所以……所以,若是您真的和顾夕宁扯上关系,外人难免会猜测说,您是有意联络幽州,至于目的,或是自保,或是谋反,或是逼宫,总逃不过这些理由。”
“这个顾夕宁,是官员的女儿吗?”向凌突然问那人说。
“不是”
“那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也不是,她家就是普通农户。”
“那就是她的父母和朝廷命官或者当地的富商巨贾有交情?”
“这我就不知道了。向侍卫,您为何这么问?”
“若是没有这些身份,以她一个农户的女儿,怎么联系起殿下和整个幽州呢?”
“这……”
那人被问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想了想,说:“向凌说的有理,这样,你先回去,顾夕宁的事,本宫会派人去查。”
“是,殿下。”
那人走后,向凌问太子说:“殿下,那顾夕宁的事,派谁去查?”
“既然涉及朝廷命官,就不能交给幽州刺史了,可本宫若是公然派个人去,难免会打草惊蛇,让本宫想想。”太子停下来,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问向凌说:“熠辰是不是还在外面呢?”
“是,殿下。”
“让梁王给他送信,叫他改道去幽州。”熠辰和宁川一样,也是梁王的贴身侍卫,只是与宁川不同的是,熠辰自顺安十七年起便常年在外。
“是”
今天早上,太子刚刚收到一封熠辰的来信,信上说了一些顾夕宁的亲戚故旧,有一句话,令太子印象深刻——“顾家在幽州只是小门小户,唯有顾夕宁的师父远近闻名。”这也是太子着重问起顾夕宁的师父的原因,可是,见她敬重师门、闭口不提,太子也就没有追问。
“你既知错,在掖廷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看在你及时止损的份上,本宫准你离宫,回家去吧!”太子本意还是不想把她牵扯进宫廷斗争的漩涡之中。
可谁知叶蓁却说:“回家?你要放我回家?”
“是”
“殿下,我不能回去。”
“为何?”
‘我是在这儿来的,我只有留在这儿才有机会回去啊!’叶蓁心想,于是叩头说道:“太子殿下,我希望能再有一次医官考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