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宫以后,天已经快要黑了,管事见刘熙出去了整整一日,连忙来到他的寝殿,问他说:“殿下,出去一天累坏了吧?您看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晚膳?”
刘熙觉得自己现在还不饿,便说:“先沐浴吧!”
“是,殿下。”
说完管事便去吩咐人准备了,刘熙拿着手里的符纸,仔细又看了看,其实,在马车上他已经看过无数遍了,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便放下符纸,自己到柜子里拿了一身干净衣裳。
可拿完衣裳放到桌上后,他却发现有人曾在他外出的时候进过他的房间,因为桌上茶杯的位置变了,于是在管事带人进来倒洗澡水的时候,刘熙不禁问管事说:“管事,我外出期间,可是有人进来过?”
“是,有宫人进来洒扫。”
刘熙听完点了点头,可随后却说:“管事,实不相瞒,我过去独居惯了,什么东西都是自己收着,不喜欢被人挪动,日后我不在时,这间屋子,还请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管事听了连忙跪下请罪,道:“下官不知,还请殿下恕罪。”
刘熙上前搀起他,然后说:“不知者不罪,日后注意些便好。”
“是,殿下,那这......洒扫一事?”
“我自己收拾。”
“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能做这些粗活?”
“过去都是我自己打扫的。”
“可那是在北辰殿啊!”
‘他怎知我住的地方叫北辰殿?’刘熙心想,但也没有多问,只说:“那管事就当这里是北辰殿。”
“这......”管事见刘熙态度坚决,只好说:“是,殿下。”
晚膳过后,刘熙把平安符交给颜承和荣谷,让他们帮忙转交给其他人,然后便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字,而旁边摆放着的却是随从们的生辰八字。
第二天一早,刘熙又一次上了街,自从上次颜承和荣谷跟丢以后,二人就变得十分警觉,对刘熙几乎是寸步不离,刘熙也料到了再一不可再二,于是上次离别前就和祁门约定好了今日巳时在长街杂耍处的一家酒楼会面。
二人约定,若是祁门捕到了,便来赴约,若是没有,巳时一过刘熙便会离开,可谁知刘熙刚一进酒楼,就见祁门正抓着两只信鸽在距离门口不远处的方桌前坐着等他。
刘熙微微一笑,然后看着身后的颜承,说:“颜承,你去买两个鸟笼过来。”
“鸟笼?九皇子您要鸟笼做什么?”
“先不要问。”
听刘熙这么说,颜承连忙说了声:“是”,然后便迈步出去了。刘熙走到祁门身边,微微点头施礼道:“祁公子”
祁门见刘熙来了,一边把手里的信鸽递给他,一边说:“公子,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
“多谢”说完,刘熙便也坐了下来。
原本刘熙认识祁门这事就令荣谷感到诧异,见他手里还抓着两只信鸽,不禁更加疑惑了,可此时还只是疑惑不解,直到看见刘熙去解信鸽腿上的纸条,荣谷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信鸽?莫不是......’
既然拿到了信鸽,交易结束,刘熙便带着颜承和荣谷出了酒楼,赶回行宫的路上,路过一个胡同的时候,碰巧撞见两个粗犷男子正对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大打出手,刘熙见了,连忙叫颜承上前拦下。
“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个男子指着刘熙大声说道。
摆脱拳脚的女子连忙爬到刘熙脚边,一边叩头,一边祈求他说:“公子,你救救我,救救我......”
两名男子并没有理会刘熙,上前就要抓走女子,可身手不敌颜承,最后只好解释说:“这是我们府里的家奴,私自出逃,我们只是奉命把她带回去。”
刘熙听了,未曾说话,就听那女子说:“公子,我不是,我不是,当初入府,只说是为奴十年,如今期限已到,可他们却说话不算话,不肯放我走。”说着女子就慌乱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卖身契,然后递给刘熙说:“公子你替我做主,这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十年,如今早就已经到了。”
“好啊你,果然被你藏在身上。”男子见卖身契在她身上,就要上去抢,却再次被颜承拦住,刘熙见他二人反应激烈,不禁接过女子手里的卖身契,打开看了看,果然,如女子所说,上面标明的时间是自顺安二十一年正月初十至顺安三十一年正月初十,期满谴还,下方还明晃晃的按着两个手印。
刘熙把卖身契还给女子,然后问那两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