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你不知道,大人对我越好,我心里便越是愧疚,我有好几次都想告诉他,麟儿......麟儿其实不是他的孩子,可是每次话到嘴边,我都说不出口。”
“你说什么?”匆忙赶回的夏清,此时正好出现在门口,听到江明的话,不禁怔住了。
“大......大人,”江明一见来人是夏清,惊慌失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夏清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屋内,一边又问江明,说:“你刚刚说什么?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大人,你......你都听到了?”
“是,我都听到了,现在我就在这儿,那些从前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今天你都可以说清楚。”
“大人,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江明便跪了下来,“对不起,大人,对不起......”
叶蓁见他二人有话要说,识趣的连忙起身准备离开,可是一想到把话挑明后,形势如何,难以预料,不禁走到床边抱起夏麟,然后说了句:“他还睡着,我先抱他到会客厅去。”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江明和夏清二人见了也没阻拦,叶蓁就这样径直出了门。
可关上房门后,叶蓁却并没有走,这时,刘熙得知夏清回府的消息后,也匆忙赶了过来,见叶蓁正抱着夏麟站在门口,不禁问她说:“顾姑娘,你怎么站在这儿?”
“嘘”叶蓁示意刘熙不要出声。
可刘熙还是小声问她说:“夏大人在里面是不是?”
“嗯!他......他知道夏麟的事了。”
“果然知道了。”刘熙并未感到意外,只说:“既如此,那便叫他二人好好谈谈,顾姑娘,我们到会客厅去。”
“不,殿下,我害怕夏大人会动手,我想留在这儿。”
“不会的,夏大人如此珍爱他的夫人,不会同她动手的。”
“万一呢?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殿下,我们就在这儿等一等好不好?”看着叶蓁满眼祈求,刘熙属实不忍拒绝,可是,帘窥壁听,非君子所为。其实,叶蓁也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不对,可她实在是不放心,于是又说:“殿下,不若,您就当没看见我,让我自己在这儿等上一等,可以吗?”
见她如此担心,刘熙有些动摇,不禁说:“好了,我陪你一起。”
“多谢殿下。”
房间里,只听江明收敛了哭声后,叙说道:“我,祖籍西乡,五岁那年家中无米下锅,父亲把我卖到青楼做了下等杂役,十六岁容貌初成,管事便开始逼我接客,三年来昼夜不歇,做着取悦男人的工具,我知道他们只是贪图我年轻貌美,方坤也是,可是当他拿钱赎我,说要带我离开青楼的时候,我还是毅然决然的跟他走了,因为我受够了青楼里陪酒卖笑的生活,哪怕未来他会抛弃我,总归得了片刻自由。”
听到外界的流言被证实,夏清不禁攥起了拳头,可江明依旧在说着:“果然,入府之后,只两个月,他就把我弃若敝履,大人过府那日,他见大人对我一见钟情,便谎称我是他的表妹,想要把我送给大人,我想着反正都是图一时快活,嫁谁不是一样,可我没想到,成亲之后,大人会对我那么好,细致体贴、无微不至,尤其是我怀了麟儿之后,你更加温柔,我以为只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可是直到我生产那日,产婆把孩子抱到你面前,可你却说‘我先看看夫人’,你走到床边轻抚着我的脸颊对我说‘夫人你辛苦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在乎的是我,原来你是真心爱我的,而并不是只为图一时快活。”
夏清听着,只觉得心如刀绞、又感怒火中烧,可他还是强忍着悲痛,问她说:“那孩子呢?”
“成亲两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郎中却说我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只是胎儿尚小、未曾显怀,我才知道这孩子是方坤的,可他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实在不忍心,就苦苦哀求郎中看在我们一尸两命的份上,不要把此事说出去,郎中心善,暂时帮我隐瞒了下来。生产之前,看着你每日去寺庙祈祷、忙前忙后,我更加愧疚,所以麟儿出生以后,我有很多次都想把真相告诉你,可是我怕,我怕在我自己还没有能力保护他的时候,你又真的会容不下他。”
“大人,”江明上前拉住夏清的手,恳求他说:“大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明儿的错,是明儿对不起你,你可以怪我,你可以恨我,但是我求求你,你放过麟儿好不好?麟儿是无辜的。”
“所有的欺骗、隐瞒,都只是为了你的儿子,所有